張楠思索著挨著床坐下。
小可已經像水蛇一樣纏了過來，“楠哥，你起來這麼早啊，這我一個人躺在這裏好孤單啊，”說著就去解張楠衣服的扣子。
張楠抓住小可的手，止住了她的動作，“對了，我上次給你買的那個黑色內褲呢？我喜歡那個，給哥哥穿來看看。”
“那個呀？”小可眯著眼睛做思考狀，“那個被我扔了， 來大姨媽給弄髒了。”
“我送你的，你也舍得扔?”
“楠哥，你怎麼了嘛？”小可從後麵摟著張楠的脖子，“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今天就去多買幾條一樣的。”說著就開始親張楠的脖子。
張楠一把推開小可，因為他真的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
一想到麵前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會躺在那個病秧子的懷裏，張楠的心裏就不舒服，“你怎麼總是這麼迫不及待？”
“誰讓我愛死楠哥了，”小可換了個撩人的姿勢半躺在床上，“我隻對你一個人這樣。”
“不見得吧？”張楠有點鄙夷地說，“這屋裏的王忠誠你認識嗎？”
“王忠誠？他是誰呀？”小可一臉疑問。
“別裝了，實話告訴你吧，他死了。”張楠冷冷地說。
“死了！”小可滿臉警惕，繼而又笑了笑，“管他呢，我又不認識他。”
“是麼？”
“我，我才搬過來兩個禮拜。上的又是夜班，白天基本都是睡覺，這屋子裏的人我也不熟悉，即使是碰見了，也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
“那我在告訴你，他有艾滋病。”張楠死死地盯著小可，仿佛在在等待著什麼。
隻見小可猛地爬起來，朝著垃圾桶的方向衝過去，劇烈地嘔吐起來。
一切都明了了，張楠終於不能平靜了，“做了沒有!”
“沒有!”小可一張嬌美的臉梨花帶雨，“剛開始進行的時候，就有人敲門，他以為是他老婆回來了，就結束了，後來發現是送外賣的，然後就再也不行了，於是，就作罷了。”
“到什麼程度了？”
“連接吻都沒做。”
“內褲都脫了，還說沒做？”
“是他提出的要求，他隻是看，還沒有做。”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他先暗示我的，我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他，他說事後會給我三千塊錢，我就……”
“然後呢？”
“這個王八蛋，挨千刀的，後來不認賬了，一分錢不給，還厚顏無恥地說，我盡管去鬧，到時候丟人的還是我！”
“然後呢？”
“什麼然後？然後，我們就各過各的，就當誰也不認識誰！這種沒誠信的東西！真是鄙視他！活該他短命！”
“然後，他死了。真的和你沒關係嗎？”張楠悠悠地吐出這句話。
“什麼！楠哥，你在說什麼的！”小可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死了。”張楠重複了一句。
小可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張楠不說話，換了衣服，出門了，他實在想散散心。
晚上回來的時候，臥室裏一片狼藉，小可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小可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