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就像伊甸園裏的蘋果,咬了一口,就想再咬一口,再咬一口,還是酸酸甜甜,忍不住一口一口把它啃完。
初嚐野花滋味的“地中海”心花怒放,開辟了人生追求的新篇章,將人生意義從吃喝上升到了人性的高度。
男人沒有女人,那還叫男人嗎?
經過幾次理發店之奇妙之旅,“地中海”已經慢慢找到了感覺,雖然不像年輕時候那般威風淩淩,但也在快活的同時,找到了男人的尊嚴。
有時候,他恨不能年輕個三十來歲,成為一個二十郎當的小夥子,經曆充沛,一夜都不知疲憊。
“地中海”出現在理發店裏的頻率讓那些當初怠慢他的一幫女孩子們瞠目結舌,一方麵認為這老頭這般老當益壯,不要命了嗎?另一方麵又悔不當初,做她們這一行的本來就是多少多得,少勞少得,眼看著店裏最年老色衰的姐姐腰包一日一日鼓起來,幾個小妹妹氣的眼都紅了。、
任何時候都不要以貌取人,哪怕是一個醜陋的嫖客,這才是正確的價值觀。
而“地中海”也在嚐試了女人口中的“花樣”之後,一發不可收拾,越玩越花,腰包也越來越緊張,並且為了一展自己的雄風,配合著女人的花樣,他還悄悄地吃著各種補品。
一來二去的,短短幾天時間,錢就見底了。
最後一次去理發館找女人的時候,“地中海”點的套餐已經上升到五百元了,無奈兜裏隻有兩百多塊錢,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女人打出了一個友情價,以兩百六十塊錢的價位,做出了五百塊的服務,這也算是對她的老客戶一個天大的回報了。
最後一次之後,“地中海”心滿意足,也有種淡淡的憂傷。
回到家裏的第二天,他就心癢難耐了,女人就像毒品,沾了就戒不了了。
“地中海”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女人光溜溜的身子和各種花樣,無聊地把手在空氣中摩挲,想象著把手放在女人身體上滑動時候的觸覺,幹咽了幾口吐沫。
連蹦蹦和妞妞來膩歪他,也被他沒精打采地打發走了。
“地中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假裝自己死了一天。
第二天也是一樣,做什麼都沒有心情,隻是心裏的癢癢蟲不斷地咬蝕他的血肉和骨頭。
晚上的時候,“地中海”一下子坐了起來,刷牙洗臉,換好衣服,急匆匆出門了。
當在逼仄的小房間和吱吱呀呀的小床上完事之後,“地中海”提出能不能先賒賬,女人一躍而起,差點甩給他兩個耳把子!
最後,他提著褲子灰溜溜地走了,背後留下了一陣的奚落和嘲笑。第一次覺得,年輕女孩子的嘴就是毒蛇一樣可惡。
“地中海”一路上罵罵咧咧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不就是賣的嗎?呸!”
“老子有錢了還會找你們!”
“騷狐狸!”
“不知道羞恥!”
……
嘴上占了便宜之後,“地中海”的憤怒也稍稍減少了一點,又一想到今天免費玩了一次,頓時覺得撿了個大便宜,心也不堵了,氣也消了,竟然是莫名奇妙的暢快。
不過這種暢快來的快,消得也快,再次躺在床上的“地中海”又一次淹沒在了陰霾中,那種熟悉的挫敗感,又一次將他日漸衰老的軀體打擊了個稀巴爛。
天生就是個失敗者?他喃喃自語。
忽地又坐了起來,不對呀,他也成功過!
拿起守手機,撥了電話號碼,已經十一點多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