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航到阿晴家,打車不過二十來分鍾的時間。
下車後,陳航在小區的樓下買了些水果,沉甸甸的提著上樓,走了一半的時候,止住了步子,匆匆地折了回去。
再次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鮮花,百合和玫瑰,沒有女人不喜歡花的。在這樣破舊的社區裏想找一個花店,確實不容易,花也不太新鮮了,盡管被花店老板刻意噴上了許多水珠,到底顯得蔫了些,缺少些生氣。
可是陳航的心情還是因為這一束花而變得明朗了一些,生活還是需要一些儀式感的,最初心底出現的那絲驚慌,也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不見了影蹤。
一路上很急,跑到阿晴家門口的時候,陳航已經氣喘籲籲了,一想到就要見到她了,心裏就忍不住很雀躍,況且,這次是阿晴主動邀請他來的,可恥的興奮在心底蠢蠢欲動。
陳航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阿晴特意交代過,說她的那個舍友精神狀態不好,晚上睡得早,來的時候,盡量不要敲門,不能打擾了她。
客廳沒有開燈,陳航把手裏的袋子放在門口的矮櫃上,順手點了一下牆上的開關,沒有反應,燈壞了?女人啊,再強也需要男人照顧的。
與次同時,傳來一聲細微的關門聲,陳航知道,是阿晴的那個奇怪的舍友,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絲不悅,陳航實在不理解阿晴為什麼要讓一個不太熟悉的人和自己住在一起,況且,這個舍友總顯得有點那麼的不正常。
小心翼翼,像是在躲著什麼,又像是在窺視著什麼。
這種人,最好離遠點,不知道阿晴知不知道這種情況,不管怎樣,等下一定要把這種事告訴阿晴,怕就怕這姑娘動機不單純,萬一是來調查什麼東西的話,那就麻煩了。
想到田芳和麗麗的事情,陳航依舊心有餘悸,他勾著頭回望了一眼田芳的房間,門又趔開一條縫兒,陳航很清楚地感覺到那雙幽靈般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不覺脊背發涼,加快步子,直接走進了阿晴的房間。
田芳房間的門也關上了,密不透縫。
阿晴房間也沒人,奇怪了,明明是她把自己叫來的,她人倒不見了,陳航走進房間,打開燈,掩上了門。
房間很整潔,有股淡淡的香味,是阿晴身上慣有的,讓陳航 無限迷戀的味道,似是有一種魔力,一踏進這個屋子,一聞到這熟悉的味道,任是心裏有多亂,都會慢慢沉澱安定下來,關上門,這裏就是一個新的世界。
陳航把那束花放在阿晴的書桌上,她的房間和別的女孩子不同,布置的極其簡單素雅,書桌上隻有幾本書,難免讓人有種清涼之感,這倒和她直率熱情的性格大相徑庭。
她太不一樣了,像謎一樣 ,也許這就是她吸引自己的地方吧。陳航百無聊賴地把用手一遍一遍劃撥著那幾本厚厚的書,這是幾本理工科的書籍,沒想到阿晴也看這樣的書,陳航不覺莞爾,她會不會像其他女孩一樣,看到這些艱澀無聊的公式和數值,無助地噘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