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帶張林在一家格調優雅的咖啡館落座,叫了兩杯咖啡。
“我叫茉莉,”女人首先開口,這顯然不是她真正的名字,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個茉莉認識白何晴,並且似乎願意和自己講些什麼。
“你好,我叫張林。”張林說。
“白何晴是你什麼人?”茉莉開門見山地問。
“這個……”張林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用詞,顯得頗為不自然。
“哦~”茉莉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好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我懂了,你這種人我見多了,念念不忘?”茉莉呷了一口咖啡,用含糊不明的笑意瞥了張林一眼,“好多年了吧?”
張林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低頭嘿嘿一笑,不作回答。
“白何晴。”茉莉自言自語,低聲叫了一聲白何晴的名字,修長的玉指在溫潤的白瓷被子上來回滑動,原先注滿笑意的眼睛如同猛然經曆一場風雪,瞬間冰住,下一秒鍾,這層冰瞬間融化,春暖花開。
“你似乎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和聰明的人講話 ,最大的好處就是毫不費力,張林敏銳地捕捉到了茉莉眼中一閃而過的變化。
“我十六歲便在在水一方工作,當時的在水一方還沒有改造成酒吧,我從一個默默無聞誰都可以嗬斥幾句的小丫頭 ,慢慢成了這裏的台柱子,你去打聽打聽,整個南城,有誰不知道到在水一方的茉莉?那時候風頭不緊,誰有本事,誰就是這裏的角兒,我就是角兒,十幾年的角兒。”茉莉說話的時候很平靜,沒有炫耀,也沒有感懷,就是很平靜地在講一個老故事。
張林這才注意到,這個風華無限的女人,眼角也有掩飾不住的歲月的雕痕。
“人生沒有一帆風順的,這個道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隻不過發生在我身上的時候,就覺得特別的不可思議,那就是人生中的一個大砍兒呀,差一點過不去。”一定是經過了歲月的洗禮,才會讓這個女人在感歎的時候也雲淡風輕。
“我猜的沒錯的話,在你風光無限的時候,白何晴出現了,她搶走了屬於你的光環?”張林雖然不是很理解茉莉當時的生活狀態,但是他能感覺到她對那種生活的緬懷。
“不,你說的不對。”女人輕輕搖頭,“不是搶走,上帝不會永遠專寵一個人,那是她的時代,她是個天才。”
“天才?”又是一個人這樣描述白何晴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同性的競爭者都這般臣服?
茉莉往咖啡裏加了幾勺糖,麵容平淡,一個故事慢慢鋪展開來……
白何晴是在2000年的時候,被一個叫韓宇的男人帶到了這裏,茉莉見到白何晴的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穿著當時山村裏普遍流行的棉布衫,但是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場,那種天然混成的氣質,這輩子茉莉都沒有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過。
冰封在她體內的,一定是個綺麗無比的世界。
這個從山裏走出來的小姑娘,在來在水一方的當晚,就以一個自己編舞自己獨唱的“暮光”征服了全場。隨後,又用了短短幾天的時間,成了這個在水一方炙手可熱的新星,幾乎所有的客人都是衝著白何晴的名字來的。
但是這姑娘十分的與眾不同,性格也古怪的很,外界的繁華浮躁的氣息一點都沾染不了她的心,她隻聽韓宇一個人的話,每天隻表演一個節目,不陪客,不喝酒 ,除了在店裏一個小時的演出時間之外,沒人知道她的行蹤。
有人說韓宇惜才,不遺餘力地保護著白何晴,有人說其實白何晴早就成了韓宇的情 婦……
無論外界是怎樣的謠傳,白何晴都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影響,我行我素,不受拘束,在她的宇宙裏,盡情釋放能量 。
同期間所有曾經無比閃耀的明星紛紛退去光芒,包括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