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薛佳趕過來,拉著朱可兒的胳膊,使勁把她拖走了。陳航看見她們兩個一起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個哀怨可憐,一個怒火中燒 ,陳航低下頭,換了條道兒,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關於薛佳,陳航一直不太理解,他對她並不熟悉,隻是幾麵之緣,並且大都是在朱可兒找自己的時候,他才見了幾次薛佳,但是,說不準為甚麼,薛佳似乎對陳航有著很深的敵意,這種感覺很明顯,並不是陳航憑空杜撰出來的。
甚至有一次,陳航正在路上走的時候 ,突然被一輛摩托車給撞倒了,駕駛摩托的人正是薛佳本人,她沒有下車,隻是瞪大眼睛,怨恨地盯著倒在地上的陳航,發動機的轟鳴瞬間達到極限,若不是朱可兒即使趕到,後果不堪設想,薛佳真的可能從他身上碾壓過去!
似乎有一件不太容易解決的事情牽引在三人中間,可是陳航坐想右想都想不通會是什麼事情能把他們三個不是很相幹的人聯係在一起。
他隻知道薛佳家世挺好,在學校的人緣也不錯,其餘的事情,概不知曉。
所有的煩心事約定好了似的,一齊湧向陳航,現在的他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阿晴問問清楚,他想知道,事情是否真的就像自己想的那樣,他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工具而已?
陳航再也坐不住了,趁著夜色,來到了阿晴的住處,他在門外徘徊了好久,反複練習,等下該如何和開頭和她講話?如何麵對她?假如他的疑問,她都一一說是,那他該怎麼辦?該如何抉擇?
腦子炸了一般,陳航從未像現在這樣,既害怕又極其想見到阿晴!
就在他第十次舉起手想敲門的時候,門開了,“你來了。”阿晴淡淡地說,和大多數時間一樣,她穿著的普通的居家服,頭發隨意地挽著,衣服很薄,她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像是運動過後的跡象。
“嗯。”千言萬語一同從心裏湧上來,卻堵在了喉頭,隻發出一個嗯字,在她麵前,他始終處於被動的地位。
阿晴轉身的時候,淡然一笑,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陳航很詫異,她是如何做得到,可以完全把自己抽身事外的。
或者,她心中也有自己的一個執念,因為有了它,那麼生命中的所有事情在她眼裏都成了物不足道的一粒塵埃。
自己就是她生命中的一顆塵埃?陳航很無力,感覺一種支撐,漸漸地從他身上抽離出去了。
夜裏,兩人廝纏在了一起,這是阿晴第一次允許陳航碰她的身子,她熱情而體貼,但是,事情還是沒有成功,陳航無論怎麼努力,身體都起不了反應,折騰了一陣隻能頹然地靠著床頭坐著。
“沒關係,不用急,年輕的男孩這樣很正常的。”阿晴安慰道。
陳航羞愧萬分,這種情況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叫人難受,就是那種在沙漠裏行走了一萬公裏之後 ,突然有人在你麵前擺了一瓶清涼的水,可惡的是,你卻怎麼也打不開瓶蓋,怎麼眼巴巴地望著,直到耗盡身體裏最後一點能量。
他把阿晴推在一邊,不願意講話,等他想要講些什麼的時候,阿晴的方向已經傳來了深重的鼻息聲。
陳航一個人呆呆地坐著,眼皮越來越沉,終於閉上了眼睛。
是一陣極其輕微的響動驚醒了陳航,迷離的瞳孔裏,漸漸清晰出一張人臉來,是阿晴。嚇得他一哆嗦,想要站起身子,卻一點也動彈不得。
然後,他看到,阿晴把手裏的一把力道,慢慢逼向了他的脖子,一陣冰涼的刺痛感之後,一股腥甜的暖流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