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風道:“奶奶沒事。這個軍大爺要抓奶奶,奶奶是梁心銘的姘*頭。梁護衛和姚護衛他們拚死阻攔,我們就把奶奶關在屋裏不讓出來,我們也出來幫忙,就被打成這樣了。要不是大人回來,我們都要沒命。”
梁心銘的姘頭?
梁心銘終於不能淡定了。
“來人,將朱善拿下!”
沈奇搶在梁心銘開口之前,先下令將朱善等人綁了起來,他很沒必要為了這些人搭上自己的前程。
朱善惶然道:“將軍!”
不知沈奇要如何處置他。
忽聽一人道:“墨雲受了重傷。”
梁心銘忙問:“神醫怎麼?”
話的人是姚褀,回道:“神醫他不會治狗,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他深知這狗對王亨的意義,因此回稟。
朱善憋了一肚子憋屈,這會子再也顧不得了,大聲道:“一條狗也跟著咬人,難道我等還不能還手?”打了人不該,打了狗也要問罪?梁心銘也太大臉了!
王亨冷冷道:“你可知本官這狗立過大功的?之前在江南破了反賊的奸計,這次在皇宮內又立功,比某些官兒還聰明,若是論功行賞,官職比你還高呢。”
朱善:“……”
這是他不如一條狗?
姚褀道:“若非你們無故圍困梁府,狗會咬你?”
沈奇一連捆了幾個屬下,包括那搶了流年銀票的禁軍,對王亨和梁心銘抱拳道:“請二位大人放心,此事本官定會給二位大人一個交代,絕不會徇私。”
他也不提求情饒恕的話了。
王亨和梁心銘都沒再話。
沈奇帶著虎禁衛,押著一幹幾十胥吏和差役走了,流年詫異地仰麵問梁心銘道:“就這樣算了?”
梁心銘道:“誰算了?”
因轉向丁丁吩咐道:“去,打聽刑部林侍郎是如何處置此事的,再來回我。”
丁丁忙道:“是。”
轉身飛奔而去。
眾女都疑惑,總不甘心。
王亨催梁心銘:“快進去。”
大家這才簇擁著梁心銘進去了。
惠娘再見梁心銘,恍如隔世,衝過來抱住她,喜極而泣,哽得一個字都不出來。她以為自己能挺住,誰知這樣驚險。這一她簡直度日如年。幸虧朝雲送走了,不然她更加慌張害怕,以為這次在劫難逃。
梁心銘低聲安慰道:“沒事了。”
惠娘還是流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馨兒被人告了,翠兒的事她是知道的,想要撇清可不容易。
還是王亨上前道:“姐姐別哭了。馨兒差點流產,現正虛弱,還要姐姐照顧吃藥養胎。”
惠娘嚇一跳,“什麼?神醫沒。”
梁心銘忙道:“已經沒事了。”
王亨又將經過簡略了一遍。
惠娘和姑娘們聽得揪心不已。
惠娘忙和思思扶著梁心銘進去,在炕上坐下,一麵吩咐姑娘們:拿家常暖和的衣裳給梁心銘換了,讓她倚靠著大迎枕,腿上蓋著毯子,又張羅吃喝……
姑娘們進進出出地忙碌。
這時候,她們再不顧自己了。
忙亂中,王亨鄭重請托惠娘:“今日起,姐姐盯著她好好為她養胎,不許她操勞。不論衙門裏有何事、何人來找,一概不用理會。若有人來回事,告訴他們:大人要養胎。還有,大人現被人告了,在案子未查明之前,無權處理任何事,叫他們等等,有緊急冤情的去刑部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