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知返
showt!me
作者:三井獸
有些人在希望和喝彩中被推湧膜拜,有些人在艱難困苦中舉步維艱,可夢想和希望終歸是好東西,有人如果從不曾放棄,我們是站在原地唾棄嘲諷,卻躲在暗處瑟瑟發抖,還是勇敢的衝上去,哪怕前路風吹雨淋?
無論最終賽後統計表上的數字是多少,隻要比賽結束後能夠自己走下賽場、第二天還能打球,格雷格·奧登都會將其看作是一種勝利。這就是為什麼熱火在客戰奇才的比賽中曾一度落後對手34分、最終收獲了一場慘敗,可奧登依然笑容滿麵——時隔四年多之後,他第一次站在了NBA常規賽的賽場上。
就算移動略顯笨拙、還因為受到犯規困擾而限製了出場時間,奧登依然在努力看到其中積極的一麵。在過去的三年中,奧登一直與多次接受過手術的脆弱雙膝、酒精依賴症和抑鬱症傾向作鬥爭,回想起重返賽場的這段時間,他的觀點非常明確。“起碼我沒有再受傷,所以這很不錯。”奧登自2009年12月5日以來重返賽場,他為熱火隊打的八場比賽中有四場都獲得了兩位數的出場時間,盡管場均隻得到2.9分和2.5個籃板,盡管最高得分還沒有超過超過首秀的6分,但在談到自己的表現時,他說道,“我曾經受過很多傷,我經曆過很多起起伏伏,但就像我說過的,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對我而言,能夠健康地走下賽場,就已經是福氣了。”
奧登是從天上直接摔進了牢籠,一個被世人追捧到無恥自責、嘲笑和盤剝的黑暗角落,當他回來之後,我們擁抱的不再是一個偉大的球員,而是一個偉大的不曾死去的夢想。重新來過有多難,可所有人都記得他幾乎在第一場場和奇才比賽之後,熱淚盈眶地告訴所有人:“我非常高興,自己又能參加比賽了。”對於邁阿密,甚至整個聯盟來說,奧登的數據再不起眼,他依然神奇地回到了這個星球上最吸引眼球的籃球舞台的中央。主教練斯波斯特拉說:“其實我覺得他隻要站在場上,無論打多長時間拿到什麼樣的數據,都是成功。”步行者的助教麥克米蘭作為奧登昔日恩師,即便是礙於和熱火你死我活的敵對狀況,依然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我真的期待看到他回歸的一幕,看到他能重新回到球場。”他說道。
不是所有的涅槃,都是重生,有時候為夢想掙紮著死去算是永生。奧登贏得的是尊重,這比數據更重要,因為有了尊重,追夢者的腳步會更堅定更義無反顧。“他仍然在尋找他的節奏,他太久沒打球了,但每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從怎樣的處境下走過來的,都會對他致以十二分的尊重。經曆痛苦和堅持之後,他應該獲得成功。”山貓前鋒麥克羅伯茨說。奧登沒有抱怨命運不公,雖然他也曾墮落過,可不是所有人對於天上地下的境遇都能不為所動,都能泰之若然。
時間回到六年前,如果你單獨看凱文·杜蘭特,這簡直就是百年不遇的絕世天才——他是第一個贏得了年度所有大學球員獎項的大一新生,其中包括了約翰·伍登獎、奈·史密斯獎、美聯社最佳球員、全美籃球教練協會年度最佳球員、阿道夫·魯普獎以及奧斯卡·羅伯特森獎,然而就好像一部電影贏得了電影節幾乎所有的重要獎項,卻沒有贏得最佳男主角一樣,那一年波特蘭人選擇的是奧登,而不是杜蘭特。即便在2007年奧登和杜蘭特都是絕對的“Can’tMissProspect(未來之星)”,然而真正雄踞各大報道頭條的卻是一個沒有經曆過職業賽場的大學生,然而奧登卻已經被冠以各種傳奇的渲染——這家夥有張伯倫的進攻、拉塞爾的防守、大衛·羅賓遜的身材和奧尼爾的力量,遺憾的是,這些意淫在六年後就成為了波特蘭人心中有一個傷痛。
對奧登,似乎很多人都有著瘋狂的迷信,現在也是如此。“如果他健康,那麼他依然具有統治力。”步行者後衛喬治·希爾說。實際從受傷之後,奧登的內心就充滿對未來的恐懼和向往,但這不是奧登第一次掙紮在傷病和懷疑中。當年在NCAA爭戰同樣受到傷病困擾的奧登,因為右手腕受傷而錯過NCAA前七場比賽,在提前三周複出之後,奧登依然輕描淡寫地為俄亥俄州大拿下15.7分、9.6個籃板和3.3次封蓋,球隊戰績始終名列前茅。而奧登對於傷病的控製和耐心是常人無法洞悉的,這一點從他當時忍受腕傷堅持練習投籃就可見一斑。當時他在BigTen聯盟冠軍爭奪賽上的最後幾秒的罰球著實讓人捏了把汗,但奧登卻頂住了壓力,用受傷的手腕帶走了勝利。此時你會明白為什麼當初波特蘭人會如此迷信奧登,他們將各種專業數字報告扔在一邊,當時還是波特蘭主帥的麥克米蘭深諳優秀中鋒和後衛之間是存在勝利守恒定律的,所以他甚至在選秀前就提醒所有球隊打消俘虜奧登的念頭,“我會選這個家夥的,奧登這家夥就是那個我想要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