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個樣子？”莫暖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淩雲飛，捧著自己的臉。
“我出了孤寂島被人暗算毀容了，被人救走後，我醒過來，看著自己的臉慘不忍睹，無意中看到一張照片，覺得很美，就將自己的臉弄成了這個樣子，你要是不喜歡，我重新變成以前的樣子也可以，隻要你像以前那樣對我好，我就知足了。”莫暖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嬌羞低著頭，紅了臉。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對你好，羽兒，你願意待在我身邊嗎？”淩雲飛試探的開口，如果藍羽留在自己身邊，他願意抵擋紹天澤的怒火，慢慢的將她拉回正道。
“真的嗎？你真的會像以前一樣對我那麼好？”莫暖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透著喜悅的光。
淩雲飛堅定的點點頭。
“那你跟著我去美國吧，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莫暖伸出小手，包裹住了淩雲飛的放在桌上的手掌。
她的手指修長圓潤，指甲蓋上麵塗著寶藍色的指甲油，手背上有淡淡的被腐蝕性液體灼傷的痕跡，淡淡的白色斑痕，指腹有些幹燥粗糙，應該也是像他一樣，整體忙著配置各種藥，最大的區別無非就是她配置的是劇毒，他配置的是解藥而已。
“不用去美國了，你就留在這座城市，我帶你去見我的家人，好不好？”淩雲飛溫柔的看著她，眼神疼惜。
“不好。”莫暖立刻拒絕。
“為什麼？”
“雲飛，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待在這裏，隻是，我說出來怕你會嫌棄我。”
“你受過那麼多苦，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聽到淩雲飛保證，莫暖看上去糾結掙紮了好長時間，終於開口。
“我當年從孤寂島跑出來，被師傅的蠱蟲咬了一口，就再也沒有長高發育過，我一直都在接受治療，想盡了各種辦法，美國那邊有人正好研究這個，我的病需要配合治療，我不想一直都被人當做一個怪物一樣，我也想要正常的生老病死，早知道蠱蟲會讓我變成這個樣子，我當年就不會去偷師傅的蠱蟲了，也不會被趕出來和你分開這麼長的時間了。”莫暖聲淚俱下。
沒有聽到意料中的安慰，莫暖伸手捂住眼睛，抬起眼角，從手指縫裏麵看到麵色哀傷的淩雲飛，哭的更加大聲，淚水滾滾的從指縫裏麵流出來。
“羽兒，我說過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我不在乎你是否會繼續長高繼續......”
“可是我在乎，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能說是個正常的女人，我沒有成熟女人的任何特征，頂多算個女童，除了這張臉，還好有這張臉，我才沒有被嫌棄。”想起莫璃每次看到這張臉的癡迷，莫暖總是能夠透過那種迷戀的眼神在莫璃的眼裏看到另一個人的身影，陰魂不散的纏繞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如果，她像溫暖心一樣是個正常成熟的女人，擁有女人的體型和特征，莫璃應該會更加喜歡她吧，至少不會將她當做一個陽光下的影子一般，連替代品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