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想眼神閃爍,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是抽出自己的手指,熟練的替他纏好傷口。
她臉上的紗布已經取下來,臉上的傷疤越來越猙獰越來越恐怖,看著紹思豪盯著自己,不自然的轉過身,側開臉,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眼神黯然。
一路行駛到孤寂島,南宮已經派人來接了,眾人下船,南宮站在島上,雙眸冷冷的看著紹思豪,沒有半點的喜悅。
李茉香走過去,放低了聲音,有些不安的喊,“母親!”
“哼,你還有臉叫我母親?”南宮伸出手指捏著李茉香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這就是你不顧我的勸說嫁入紹家的幸福生活?”
抬手指著紹思豪,“這種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犧牲自己?你怎麼不一把毒藥毒死他?”
李茉香低著頭不敢說話。
紹思豪上前幾步,垂頭站在南宮麵前,“母親,我對不起茉香,您別怪她,都是我的錯,您要罵就罵我好了。”
南宮冷笑,“你還知道是你自己的錯?你怎麼不以死謝罪呢?”
“母親!”李茉香抬頭,扯著南宮的衣袖,眼神滿是祈求。
南宮氣的甩開李茉香的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溫暖心和紹天澤扶著沐千凝站在身後,看著南宮像訓孫子一樣教訓長輩,都不敢開口說話。
紹天澤不敢開口說話,是待會為了溫暖心還要有求於南宮。
南宮越過麵前站在的兩人,看到身後的三人,目光在溫暖心和沐千凝身上仔細的來回打量一番,朝著兩人招招手。
溫暖心和沐千凝走過去,南宮抬手摸上兩人的脈象,眼神奇怪的盯著溫暖心。
“你身體有些虛弱,需要在我這邊靜養一段時間,沒有什麼大礙,心情開闊一點,這世界上,美好的事情多了去了,活著總是有希望的,比死了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南宮放開沐千凝的手。
“謝謝。”沐千凝蒼白著小臉,一張嘴唇毫無血色。
南宮換了一隻手在溫暖心的脈搏上又摸了摸,好看的眉毛皺起,探了好一會都沒有放開。
“南宮師傅,怎麼樣?”紹天澤第一次看到南宮這樣糾結的表情,心裏往下一沉,走上前扶著溫暖心,問道。
南宮抬頭看著紹天澤,“不怎麼樣,脈象有些奇怪,在島上住一段時間我再看看。”說完轉身朝著前麵走,一邊吩咐下人,“將他們帶到安排好的房子裏麵去,我還有事,就不陪著你們了。”
一陣風似的離開。
傭人將他們帶到客房安頓好,紹天澤聽到南宮剛才的話,心裏一直都起伏不定,不安的望著溫暖心。
溫暖心朝著他笑了笑,“別這個樣子,能有什麼事?我都已經到這裏了,最壞不過是蠱毒無法解除,以你師父的手段,壓製蠱毒還是可以的,你怎麼糾結成這樣?”溫暖心的食指梳理著紹天澤的眉毛,轉移話題,“南宮師傅算起來是你的祖母了,為什麼你還是叫她師傅呢?這樣不是亂了輩分嗎?”
“雖然她是母親的養母,但因為我父親的關係,她不想跟紹家的人再有什麼親屬上的關聯,後來在我爺爺的懇求下,隻答應收我做徒弟,沒有按照輩分來叫,所以我也叫她師傅,跟無涯師傅一樣的稱呼。”紹天澤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