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我被汽車的喇叭聲給吵醒了,我的頭向窗外一看,看到了我熟悉的身影。薑玲此時正坐在一輛黑色的保時捷跑車中,我一眼就能看到她靚麗的身影。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是我和薑玲約定去赤水寒潭的日子。並且那輛黑色的保時捷我也記得十分清楚,是薑玲兩年前的生日宴會上,我親手送給她的。盡管薑玲掌控著海星集團這個巨無霸,但她一直都開的都是這輛車。為了不讓媽媽發現這一切,我連忙穿好衣服,出了門。薑玲看到我急匆匆的樣子,連忙問道:“怎麼,你今天還沒有準備好?”對於薑玲的提問,我隻能選擇不回答。為了去赤水寒潭,昨天我整整想了一個晚上,以至於今天早上失眠了。我心裏明白,想的越多,對我越是不利,因為這會給我身體內的惡魔提供更多的信息。但是,有些事情偏偏由不得你控製,所以我失眠了。這也是為什麼一早上薑玲看到我萎靡不振的重要原因。就算我的精神再不好,既然決定今天出發,那麼就沒有更改的餘地。所以我對薑玲說道:“你放心吧,我說今天出發,肯定就今天出發。”接著我上樓,回到了自己的家。媽媽看到我跑出去之後又跑回來,感覺到非常的奇怪。此刻,她正在為我準備著早餐。但顯然,我已經來不及吃這些早餐了。我對媽媽說道:“最近公司又要出差,我可能要出去幾天。”媽媽聽到這話,其實感覺到挺欣慰的,自己的兒子經曆了人生的大劫之後,勇敢的站了起來,成為了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媽媽對我說道:“你放心出去吧,家裏的事不用你操心。”我點了點頭,準備了一點東西,又跑下了樓。坐上薑玲的保時捷跑車,我又找回了曾經那種熟悉的感覺。我本來以為薑玲會做什麼準備,但她卻什麼都沒有做。她的車直接駛上了南州市的高速公路。我終於忍不住問薑玲道:“我們就這樣出發了?”薑玲笑了笑,反問道:“那你還要我怎麼做?”聽到薑玲說這樣的話,我直接無語了。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薑玲接著說道:“我已經通過合法程序,把海星集團還給你們肖家,如果你有命活著回來,以後你就是海星集團的掌舵人。”說完,薑玲把一個公文包丟給了我。我打開公文包一看,裏麵是密密麻麻的文件,而且這些文件都是公證過的。我看了一下這些文件的內容,說是薑玲無條件把海星集團的股份轉讓給我。當然,我現在的真正名字叫趙飛,這一點薑玲其實已經打探的十分清楚了。看到這些文件,我有些奇怪,問薑玲道:“你為什麼這麼做,難道你不為自己的將來考慮?”的確,現在的薑玲還很年輕,有這麼一大筆財富在手,她完全可以好好的享受人生。薑玲苦笑了一下,說道:“誰也無法預測自己的明天會是什麼樣,我當然也是,這些東西原本就不屬於我,現在還給你們肖家,算是我報了你的恩。”聽到薑玲這麼說,我突然間有些感動,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薑玲的保時捷跑車在高速公路上飛奔著,雖然她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地點,但我知道,我們在往西走,這從落日的方向上就可以判斷出來。從日出到日落,薑玲足足在高速公路上飛奔了一天。南州市的西麵就是高原,當落日出現的時候,其實我們已經進入了高原。這條高速公路,應當是通往高原中心城市的唯一公路,雖然附近人跡空曠,但還是能看到車來車往。第二天的下午,當車開了一天一夜之後,我們進入了那個高原的省會城市安寧。這時候,我不得不佩服薑玲的能力,普通人開一天一夜的車根本就吃不消。就比如我和朱雯維去昆侖山的時候,朱雯維就在休息站開了個房間,睡了一夜。我和薑玲入住了安寧市最為高檔的酒店。因為這裏是省會城市,所以這些酒店的級別還是可以的。至少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算是不錯的了。在總台,薑玲對我說道:“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我望著薑玲,問道:“你要我的身份證幹什麼?”薑玲說道:“開房哇,不然我們倆隻能住一個房間。”聽到這裏,我便感到為難了,因為我出來的時候匆忙,根本就沒有帶身份證。所以我隻能對薑玲實話實說了。薑玲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好吧,反正我們倆睡在一個房間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總台的女服員年紀非常的輕,大約和我差不多年紀,聽到我們倆奇怪的對白,還是有些奇怪。既然一張身份證隻能開一間房,那麼我便跟薑玲住到了一起。到了房間,薑玲脫去了她猩紅色的披風,露出了玲瓏剔透的身材。彼此在一起兩年的時間,我對薑玲的身材是那麼的熟悉,曾經為此深深迷戀過。如今再度見到這身材的時候,讓我回想起很多的往事。作為一名精神念師,薑玲是能閱讀別人心靈的,也包括我的心靈。所以,她是能感覺到我倒底在想什麼。“半年沒有見我,是不是我有什麼變化?”薑玲笑意盈盈的望著我,並且對我這麼說道。說完,她性感的屁股坐在了我的腿上,並且摟著我的脖子。這個動作是薑玲以前經常做的,那也是我們恩愛的征兆。雖然薑玲還是十分的美麗,但我的心境變了,所以薑玲這麼做的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望著薑玲,說道:“你還是像以前那麼美麗。”這句話明顯是哄她的,但薑玲心裏聽著還是感覺到甜甜的。薑玲美麗的大眼睛望著我,問道:“那我們是不是繼續以前的溫存?”她說這話的意思十分明顯,令我想起了和薑玲無限纏綿的日子。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對薑玲說道:“可惜以前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女人是感知性很強的動物,尤其是薑玲這樣的精神念師。她聽到我說的話,隻是悠悠一歎道:“其實從地獄中歸來的那一刻,我便已經知道,你不再屬於我。”我聽得一愣,望著薑玲美麗的臉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薑玲繼續說道:“不管從惡魔契約的角度,還是你的心境,都發生了變化,我能感覺到。”我隻能承認薑玲說的這話是事實。就在這時候,我突然間發現,我竟然能讀出薑玲的內心。也許是薑玲的內心真的非常脆弱,這才讓我有機可乘。在我的讀心術剛剛滲透進她內心的一刹那,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的心境是怎麼樣的。可是就在我入侵她心靈的一刹那,一種痛苦的感覺湧上了我的心頭。很快,薑玲的精神念力籠罩住她的全身,將我的讀心術徹底的排斥出去。她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問道:“你在我的內心看到了什麼?”她這話問的我有些惶恐,我斷斷續續的回答道:“沒……沒有什麼。”當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我真的想不明白,薑玲為什麼會這麼痛苦。看來我平時看到的薑玲不是真實的,她一定隱藏著更深的秘密。說來真是好笑,我與薑玲認識這麼長時間,從來不知道她的過去。因為我們沒有結婚的緣故,甚至我連她的父母都沒見到過。現在回想起來,這大概就是當初我最大的敗筆。誰讓我當初那麼相信她,愛她愛的死去活來呢?我肖大少雖然玩過不少的女人,但真正付出過真心的,隻有薑玲一個。而且我和薑玲在一起之後,我就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她曾經是讓我愛到骨子裏的女人。薑玲此時我一種十分凶狠的目光盯著我說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了解,這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認識薑玲這麼多年以來,我是第一次看到她凶狠的模樣。我的內心有些驚恐,聯想到我既將去赤水寒潭,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待著我。顯然,我的想法又被薑玲捕捉到了,這時候她的語氣變得非常柔和,並且說道:“你放心,不管麵對什麼樣的危險,我都會在身邊保護你。”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她說的話特別的真誠,沒有半分虛偽的跡象。既然是這樣,那麼她內心的痛苦,為什麼就不能向我敞開,這是我所不明白的事。這時候薑玲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起來,而我躺要床上,想著自己的心事。薑玲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難道那個秘密真的和赤水寒潭有關?其實我知道如今我的命運都掌握在薑玲的手中,也隻有她明白,我將經曆著什麼。更加令我好奇的是,赤水寒潭之中怎麼會有我的半個靈魂,那半個靈魂究竟經曆了什麼?所有的答案,要到了赤水寒潭才能明白。想著想著,我便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