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事情尚未處理完,沒想馬上又收到了更麻煩的消息。
“你說什麼!”絡腮胡臉色劇變,上前一把將那名送信之人提了起來。
“昌國三路出兵,主帥被困狼口山,請求支援!”
那名送信之人又是大聲說道,看著絡腮胡麵色不變,氣喘籲籲間,極為堅定。再看他頭發淩亂,衣裳破碎,身上好幾處傷口血肉翻轉,明顯是曆經苦難方才把這信送到。
“怎麼可能!”絡腮胡驚叫一聲:“想要包圍主帥,至少要五倍人馬。就算狼口山易攻難守,那至少也要三倍人馬才行,董祠峰是準備把其他地方都放棄了嗎?”
此番出戰,齊少虎將軍所帶人馬很多,不說穩贏,但絕不可能被人包圍才是。除非對方主帥孤注一擲,將其他地方的人馬全部調來。
可隻要稍有理智的人都不會這樣做,一旦齊少虎拚命死守,放棄支援,讓其他人馬盡數殺向昌國其他戰線,怕是會有滅國之禍了。
探子用力搖頭:“屬下不知道,屬下隻知道人很多,怕是不止三倍!”
“不止三倍!”幾人重複了一邊,對視一眼,皆是一臉驚色,絡腮胡亦是將探子放了下來。
“你先下去休息!”那名儒雅男子對探子吩咐到,再看著其他兩人,一臉沉思:“兩位有什麼想法?”
王將軍立刻拿出一張牛皮紙地圖在桌子上鋪開,找出狼口山,再用手指點在上邊,看著其他兩人說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支援。”
儒雅男子吸了口氣:“我在想,董祠峰是不是真的把其他地方的人都派出來了,還是說從某處得了援兵?”
“若真是將其他地方的人馬掉過來……”說話間,儒雅男子用手指在地圖上劃了幾下:“讓齊將軍全力防守,我們隻要從這些地方出兵,長驅直入,直搗黃龍,這場戰爭便可結束了。”
“抱歉,我不會這麼做!”王將軍毫不猶豫的搖頭:“狼口山並不是什麼好守之地,齊將軍被逼的在這個地方防守,可見情況相當危機,恐怕守不了太久。”
“你這是不相信齊將軍的能力嗎?”儒雅男子問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結束這場持續了十幾年的戰爭。一旦成功,我們的功勞無法形容,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而且一旦我們抄了敵人的後方,便可將昌國百姓握在手中。親人身陷囹圄,必然擾亂昌國大軍軍心,到時候隻能回馳救援。我們以逸待勞,便可一戰成功。”
“別把我們當傻子!”王將軍指著地圖沉聲說道:“就算是不出半點意外,以最快速度行軍,無人阻擋,我們哪怕是跑到昌國國都都需要一個月有多。一旦在路上出點狀況,那便是兩月時間。”
“兩個月,何須兩個月,隻要半個月,齊將軍定然萬劫不複。你是不是算計上癮了,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犧牲齊將軍。”
儒雅男子立刻用力在桌上一拍:“放肆,我乃大王親自派遣的定城監軍,監督大軍尋找勝機乃是我的職責,豈是你能胡說八道的。”
“是不是這樣,你自己心裏清楚!”王將軍毫不退讓:“如今我才有定城的統軍權,你隻能建議,我是不會接受的。”
“你想造反嗎?”
儒雅男子大聲喝道,他是監軍,實際上就是監督這些將軍而已。一般情況下,他可安排諸多將軍做什麼,可也僅僅是將軍們而已。以他的身份,根本無法調動大軍。
“你隻管上報便是,大不了我這條命給你!”王將軍冷笑一聲,絲毫不以為意,已然是豁出去的模樣。
“你……”儒雅男子暴怒,卻是無可奈何。
一旁的絡腮胡皺眉思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整個屋子內氣氛一時有些詭異,靜謐的可怕。
好一會後,才聽到許帆畏畏縮縮的說道:“那個,我說一句啊!”
“呃?”
三個大人猛然回過神,似乎此時才想起這兩人還沒離去。
“你們要說的不外乎是救還是打的問題!”許帆指了指地圖說道:“為什麼你們會覺得其他地方的人馬都被調來了?敵人不蠢,不可能想不到這樣做的後果。”
王將軍和絡腮胡沒有說話,隻有儒雅男子冷冷說道:“如他一戰成功,我們沒來得及支援,又沒有攻入其腹地,齊將軍大軍被殲滅,我薊國則是大勢已去,日後莫說進攻了,守都守不住。這麼大的利益,賭一賭也是值得的。”
許帆卻是搖著頭一臉笑意,慢慢的走到了地圖旁,再笑著說道:“這位大人怕是多想了,誰都知道一旦成功會是多大利益,但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對方主帥不曾使用,此時卻是用的這麼幹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