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白蝟又是殺招襲來,楊帆海束手無策,唯有本能一般將九鳳甩了出去,全力應對。隻來得及提起真氣,就被那劍光直接擊中。
“砰!”
又是一聲大響,楊帆海感覺五內俱焚,喉頭一甜,大口鮮血噴出,甚至可見碎裂的內髒,極為可怕。
黑色鎧甲光華湧現,絲毫無損,可惜它能卸走的力道畢竟有限,無法讓楊帆海承受超出三個大境界強者的攻擊。
也虧得這一道劍光的力量穿過黑色鎧甲之後,是刺在了胸口的青銅塊上。有克巫之力幫忙化解,硬是讓楊帆海又勉強保住了性命,此刻不死。
但也僅僅隻是此刻而已,十二姓巫族之所以那麼強大,除了力大無窮,銅皮鐵骨,還因為他們皆有天生神通。
如那相真出身的相家就是禦水為戰,而這白蝟出身的白家則是駕馭金銳之氣作戰,可比仙族頂尖的劍仙。
兩劍居然殺不死一個金仙修士,白蝟感覺臉麵有些掛不住,冷哼一聲,再次凝聚劍氣殺了過去。這一次,他卯足了真氣,準備將楊帆海徹底殺死。
根本沒有抵擋的實力,甚至都沒有還手的機會,楊帆海暗道我命休也,知道再不可能多堅持一招。
生死一線之際,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再見一道水浪衝天而起,猶如一道水牆,將白蝟擋住,更是化解了他攻出那道劍光。
等到水波一聽,一切恢複,依然是天高海闊,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楊帆海已經是意識有些模糊,難以動彈,隻能聽天由命。而白蝟則是一臉驚色,環顧四方,大聲吼道:“誰,藏頭露尾之輩,給我站出來。”
剛才這一下絕非巧合,定然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那個人族將軍。
喊了好幾聲,卻是沒有半點反應。白蝟臉上戾氣一生,突然出手,又是對著楊帆海殺去。這一次情況依舊,剛有動手,就見海浪翻騰,仿若一麵麵盾牌湧出,將這殺招再次化解。
“誰,給我滾出來!”白蝟大聲狂吼,怒不可遏。
這一次終於是有了反應,遠遠地聽到有人在大聲高歌,仿若微風一般被送了過來。
“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道君還在前,今年才活十八歲,一個混沌是一年!”
歌聲未停,人已至,一個道人出現在了幾人身前。這道人身穿白袍,一頭黑發,頭挽道髻,手上拿著一拂塵,腰間別著一個大紅葫蘆。
若隻看五官,此人並無什麼出彩之處,極為普通。但身上卻是散發著一股出塵氣息,一看就知道絕非普通人物。
來者不善,白蝟深吸一口氣,沉聲喝問:“我乃梁州白家白蝟,你是何人?”
那歌詞口氣極大,儼然還在鴻鈞之上一般。這樣的人,要麼就是腦子有病,瘋言瘋語,要麼就是不世出的強者,實力驚人。
如此說明自己出處,既是想知道對方來曆,也是想用自己的身份來提醒對方,不要貿然插手不該插手的事情。
那道人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再微微笑道:“巫族管著梁州、荊州和南蠻之地已經足以,更何況還有北荒之地和九州西邊的三方部落,何必還要到海外還逞凶呢?”
白蝟不以為然的說道:“尊駕是要指點江山嗎?何不說出自己的來曆,也叫我能領教一番。”他不知道對方來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道人的實力隻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道人又是搖頭:“我是何來曆又有什麼意義,總之今日有我在,這人你肯定是殺不得了。”
白蝟立刻臉色一沉,低聲說道:“閣下可要想清楚了,真要為了這麼一個人族與我巫族為敵嗎?”
道人輕聲笑道:“你這話就是可笑了,不過一個巫族亞聖而已,如何能代表的巫族,莫不是把自己當做刑天了?”
“你……”白蝟大怒,拳頭緊握,餘光看著他處,隻見楊帆海與九鳳都是被水浪拖著,並沒有沉下去,一時間也是暗道這道人修為好生厲害。
“走吧!”道人將手中拂塵一甩,輕聲說道:“我隻是不想多生事端,不然還真是不怕你們現在的巫族!若真是要……”
話未說完,突然見得金光一閃,白蝟竟是趁著他說話之際突然出手。手握無量金光,整個人猶如一柄神劍般對著那道人殺了過去。
真氣鼓蕩,颶風四起,然而這海麵波濤卻是依舊猶如微風吹過一般,波光粼粼,並無大浪。
再見那道人隨意一抬手,拂塵一甩,猶如劃破長空的一劍戛然而止。再見白蝟周身凝聚大量元氣,化作五光十色,將他連人帶劍氣盡數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