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海隨意的一個提議,卻是讓淩霄道人有些糾結,眼珠轉動片刻,方才說道:“楊嬋在後麵學仙族之禮儀,因而暫時不方便相見。”
“哦!”楊帆海若有所思一般應了聲:“仙族禮儀可真是不錯,十幾年未見的大哥來了也不出來見一麵,看來這所謂禮儀之族真是需要好生掂量了。”
此言一出,令大殿內不少人臉麵上有些掛不住,卻是不好反駁。
“楊將軍又何必這麼急!”一旁的執法長老微微笑道:“離婚期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你與楊嬋自然能兄妹相聚了。”
楊帆海搖了搖頭:“婚姻之事如何決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不見父母之命,也不見媒妁之言,這婚禮又怎能進行。”
執法長老立刻上前一步說道:“我聽楊嬋和楊戩說過,你等父母在十多年前被賊人擄走,如今十多年過去了不聞音訊,雖然不想那般想,但的確可能是已經不在了……”
“有何證據!”不等執法長老說完,楊帆海就大聲問道:“你有何證據說我父母不在了?”
“這……”執法長老略一思索便笑道:“十幾年了,希望實在渺茫,你又何必這般執著,依我看……”
“依你看,我妹妹就可以任你擺弄了是嗎?”楊帆海又是將其說話打斷,斬釘截鐵。
連續兩次打斷,執法長老自然不快,臉色一沉,提高了聲音說道:“楊將軍,你這般在我青琅宮咆哮,不合禮數吧!”
“禮數?”楊帆海笑著搖了搖頭:“我本就是一粗人,聽人說過,對懂禮數的人才用禮數,對不懂禮數的人便直接簡單粗暴點,因為不懂禮數的人你跟他說禮數是沒用的。”
“你教我妹妹的禮儀是十幾年不見的大哥來了,也不能相見,這等滅絕人倫之禮,依我看算不得禮數,反而是種折磨。既如此,我又何必說禮數?”
若是之前就直接來了青琅宮,思及弟弟妹妹在對方手中,自己免不得會畏畏縮縮,不敢忤逆對方意思。但經風師父點撥一番後,已經是知道對方重在算計,還想著名正言順之事,是不會輕易撕破臉皮的,所以才有恃無恐。
淩霄道人此刻有些為難,他自以為楊帆海此次上山,就算不讚同也會低聲下氣與自己商量,怎麼也沒有想到楊帆海會這般強硬,這進門不過三兩句話就直接開門見山了,還頗有撕破臉皮之感。
此時執法長老又是說道:“這父母不在身邊,師門自可為其做主了!”
“什麼叫不在身邊?”楊帆海反問道:“昔日那賊子並不是殺人,隻是擄人,臨走之時也是說過,隻是要帶我父母去調查一些事情,讓我二十年後再去找他們。你們什麼都不清楚,怎麼能說我父母就不在了?”
“這……”執法長老一愣,隨即說道:“我仔細問過楊嬋和楊戩,他們都沒有說過。”
“他們那時還不過三五歲而已,又能知道什麼?”楊帆海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若想問我家中的事情,為何不直接找我詢問?而且這婚姻之事,就算父母不在身邊,那也有長兄為父做主。你們什麼都不曾與我商議,便直接告訴我婚事時間。”
“恕我孤陋寡聞,其他地方可不曾這樣過,莫非翠微山的禮儀就是如此?”
“這……”
這一次執法長老也不知道如何說了,婚姻之事師門雖然可以做主,但的確不與楊帆海這個長兄商議實在是說不過去,一時間青琅宮內氣氛有些尷尬。
“淩薇道人到!”
此時門外有人大喊一聲,隨即見得一道姑帶著一妙齡女子走了進來,正是淩薇道人與沈雨薇。
見得淩薇道人來此,淩霄道人大喜,忙上前說道:“師妹,你來了。”
淩薇道人臉色卻並不是多好看,冷冷說道:“你以祖師令牌召我,我敢不來嗎?”
也不與淩霄道人多說,直接走到掌教真人一旁空著的位置上坐下。淩薇道人與淩霄道人關係向來不好,不然當年淩薇道人也不會反出翠微山,自行開宗立派了。
如此拂人麵子,淩霄道人也不在意一般笑了笑,並未說話。不管如何,青琅宮中的尷尬氣氛終歸是略作化解。
沈雨薇跟在淩薇道人身邊,在其身後站定,一雙美目看向楊帆海,裏麵含著頗多關切。
以楊帆海的修為自然能感覺到,不過未做回應。今天事情不能善了,他不想牽扯其他人。
此時執法長老開口說道:“此事的確是我們唐突了,但孟舒乃是西海孟家子弟,少年英傑,資質過人,絕不會辱沒了楊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