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是九州之中麵積最大,卻也最荒涼的一塊土地。這裏最大的問題就是缺水,雖然這對修士並不是什麼困難,可對於妖獸而言就不同了。
妖獸實力不會比修士差,隻是它們與野獸一般,更喜歡追逐合適的環境來生活。所以九州之上的妖獸不多,雍州的妖獸數量更是稀少。
在九州大戰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期,還是自己攻入雍州的時候,這片土地上卻是出現了大量的妖獸,楊帆海自然感覺到事情出現了變數。
“報!”一名探子急速衝來,半跪在前大聲說道:“張騅大人所部遇到的妖獸已經被擊退,可有指令?”
“沒有,要他按之前製定的行軍路線繼續行進!”楊帆海看著地圖說道:“讓他小心妖獸的襲擊,我擔心還有其他危險在。”
停了一下又是皺眉說道:“讓他不要在沿海地區前進,先來半月盆地與我彙合!”
他本想讓張騅領北部人馬沿著沿海地區一路征伐,拿下一般雍州之後,三軍再彙合。但妖獸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不對的苗頭,還是讓他早早彙合比較好。
“遵命!”
那名斥候剛退下,又見的一名士兵急速衝來,半跪在地大聲說道:“報將軍,薛城桐將軍所部遇到巫族主力,不敵潰敗。我軍死傷過十萬,穀風寒夜將軍受傷,薛城桐將軍被俘。”
“什麼!”
楊帆海大驚,身後的胡根生等人更是驚訝的無以複加。
“怎麼會這樣!對方是誰?”
楊帆海又是急切問道,蚩尤開戰,將雍州強兵盡數調去了荊州。如今雍州的巫族實力平平,而且士兵士氣低迷,幾乎難以阻止有效的進攻,薛城桐又是十二將之中最強之人,所以才讓他做先鋒,一路征討,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是個女將,不認識!”斥候說道:“並非八十一神將的任何一人,但比八十一神將還要厲害。若非她留手,恐怕傷亡更重,寒夜穀風將軍一個都走不了。”
“留手,為何?”楊帆海不解的問道。
斥候從懷中掏出一張獸皮遞到楊帆海身前:“那女將讓穀風將軍帶回來了這個,說是要他呈交給將軍。”
楊帆海接過獸皮一看,渾身一震,不用多問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讓木易凡來接人!”
簡單的七個字,已經說明了那女將身份:九鳳。
隻有她,才會對木易凡那個不存在的人如此執著,哪怕再大的危險也要尋找。
說不出的感覺,楊帆海心中突然莫名火氣,他不知道該如何去接人,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對九鳳解釋,這天下隻有楊帆海,並沒有木易凡,她所看到的,所想念的,其實隻是個虛影。
正是沉默之間,突然感覺到東方天地元氣一陣湧動,浩浩蕩蕩,麵前數千裏,似乎有大量修士在活動,立刻將獸皮收入懷中,對著東方看了過去。
不多時,就聽見東方傳來皇甫少為一聲大吼:“什麼人,敢衝我軍陣!”
再見一記刀光衝天而起,化作狂風四散,擊碎大片雲霞。
“玉虛宮門下辦事,爾等速速退避!”
有人大喝一聲,再見劍光如雨,從天而降,對著狂風飛起的方向殺去。砰砰巨響聲中,狂風與劍氣對轟,消散之後的餘波席卷四方,一片狼藉。
抬頭間,又見天空中出現大量黑影,乃是一艘艘大船,不知是何寶物,浮在空中,猶如一個巨大的艦隊,對著己方大軍飛來。
“玉虛宮門下,奉聖人法旨西行平妖,爾等凡人速速退避。”
有人大聲喊著,用真氣催動聲音,猶如天音浩蕩,磅礴而來,令兗州營臉色大變,而普通士兵更是渾身顫抖,似乎連手中的武器都拿不住了。
這麼多年的潛移默化,哪怕公孫少典和公孫軒轅兩代王者都想了辦法來降低仙族對人族的影響,可人族對於仙族的崇拜依然存在。
這些仙族,或者該說是修行者並非天庭的人,也不是蓬萊的人,看那些大船上都有旗幟飄舞,該是九州各處仙山的修士。
三清道人,其中太上老君最為神秘,很少露麵,也不曾聽說過門下有什麼弟子。通天教主弟子最多,但大部分都是在海外仙山,唯有有熊國的元始天尊不同。
這位楊帆海唯一見過的聖人,雖然隻收了十二個弟子,而這十二弟子也沒有多少弟子,但在九州上卻是建立了不少門派。這些門派猶如蛛網一般分布在整個九州,可以說對於九州的影響力,聖人之中以元始天尊為最,哪怕是人母女媧都有些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