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軍訓來去如風,一眨眼的功夫就結束了。尹菲然休息了兩天後,就正式踏入了大學生涯。
開學的第一節課是思想政治課。從小到大這種課從來沒落下,就連到了大學也是逃不過他的魔掌。
宿舍的姐妹們除了陳默個個都氣虛喘喘壓著鈴聲跑進教室,老師看隻是笑笑,倒也沒難為她們。這五位的眼睛在黑壓壓的人群中掃了一遍,薑晨便小聲叫上姐妹們朝陳默占的五個座位上輕聲走去。不過,在上課的前幾分鍾,噪雜聲不斷的教室裏,就算不是輕聲也沒人會注意或者聽到。這位教師自我介紹說,姓名田夏,馬哲學院副教授級人物,近兩年一直是經濟學院這門課的任課老師,在這個領域已經研究了好多年。
上麵的老師吞雲吐霧的自我介紹,下麵的楊溢嘀咕說,“你說他這麼年輕就當上副教授,也算是年輕有為啊!不過,他是怎麼研究的,有什麼好深究嗎?”
尹菲然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田夏看了她一眼,不知所措,心想我剛才講的內容很好笑嗎?
尹菲然撞上田夏的眼神,忙低下頭,朝楊溢那邊稍微扭動一點說“學者的世界你不懂。”說罷,兩人便咯咯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田夏突然說了一句,“有人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嗎?”
尹菲然和楊溢一臉茫然的對望著,異口同聲向彼此請教說“什麼問題?”兩人搖搖頭,尹菲然忙求助左邊的陳默。
陳默依舊冷著臉指著幻燈片說,“第二個!”
“第二個?請問第一個是什麼時候過去的?”楊溢聽到旁邊的這個回答詫異的問道,然而並沒有得到陳默什麼回應。
尹菲然一看這種局麵也不再多問下去。掃了一眼問題“城市的產生?”,之後兩人忙低下頭,生怕老師會叫到自己回答問題。兩人正搓著手心的汗,想著怎麼躲過老師的眼神追蹤之時,一名溫柔而又不失性感的聲音飄進了尹菲然的耳邊,熟悉而又陌生。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中早有定論,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如果沒有先進的生產力就無法維持和諧的生產關係。城市的偉大產生就是由於經濟的不斷發展,人們需求除溫飽以外的一些文明。”田夏露出滿意的微笑,點點頭示意他坐下。轉過身正要提議下個人,若有所思的扭過頭微笑著向剛才那個回答問題的男生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費凡。”
費凡!他說他叫費凡,剛剛的尹菲然還覺得這課枯燥乏味,瞬間又愛上了這課。心想,這男生如此有才華,什麼上層建築,經濟論,她簡直聽都沒聽說過。
話說回來,尹菲然她當然沒有聽說過,她的政治水平完全停留在初中水平。高中隻學了半個學期的政治,那也隻是對初中政治的總結,什麼哲學、政治經濟學,鬼知道它是什麼。
費凡回答完坐下以後,他後麵陸陸續續有幾個女生開始站起來侃侃而談,說的內容,什麼存在不存在,矛盾非矛盾,尹菲然聽的雲裏霧裏。她能理解的隻有她們的開場白——“我從一個文科生的角度來說...”“我也從一個文科生的角度來說...”。
文科生怎麼了,仗著高中學過馬克思就可以這麼目中無人了?尹菲然心裏憤憤的想著,怎麼想怎麼不服氣。
“既然大家總是從文科生的角度來解釋這個問題,那我就從理科生的角度來解釋一下。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城市之所以叫做城市,人多、生產力發達、建築精巧有特色、人人都各司其職,城市便產生了。”楊溢還在出虛汗的時候,感覺自己身邊一陣風,尹菲然竟然站起來回答問題。
田夏臉部有些扭曲,似乎不知道用什麼來回應,剛想說話,尹菲然覺得這個回答不夠有說服力,或者說和理科的相關程度不是那麼高。她站直了身體,揮動著手掌,接著說“一般來說城市中競爭力比較大,城市中最終定居下來的人,都是通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留下的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八個大字,完全就是生物進化論裏的精華。小學生都知道的八個金字,尹菲然就這樣唐突的拿到了政治課堂上。
田夏一臉糾結,卻仍然不知如何回應這個小姑娘的唐突。
“你叫什麼名字”田夏嘴抽搐了一下問道。
“尹菲然”
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田夏大老遠指著尹菲然說“你和費凡你倆分別從各自的角度分析城市的產生,並寫一篇論文下節課交過來。”她們二人都說好。
田夏繼續講她的思想政治理論,尹菲然並沒有對之後的課有半點興趣,她一直在構思怎麼用自己的“歪門邪道”來完成這篇論文。俗話說,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自作孽不可活呀!”放學以後楊溢把這句俗語名言說給尹菲然聽,還說“大把的青春你不去揮霍,葬送到論文上有什麼意義?加油吧!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