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到底是什麼人跟我過不去。”趙老五伸手將桌上的茶杯砸到了地上,碎片茶水濺的滿地都是,滿臉的肥肉氣的不斷抖動,一幹手下在邊上大氣不敢出。
“五哥,那幫人一水的東北口音。”馬仔站在邊上說道。
“東北人?”趙老五有些意外,廬城這邊的東北人很少,混的好的大多都和自己關係不錯,是誰沒事幹來找自己晦氣。
趙老五口袋裏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自己手下打來的,“媽13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五哥,皇朝會所被人砸了,是一幫東北人。”電話裏傳來急切的聲音。
“草……他娘的又是東北人,我立刻調集人手過去。”掛斷電話便讓身邊的人去準備。
趙老五坐在辦公室裏皺著眉頭抽煙,上個星期沈慶華搞治安大清查,一切都好好的,自從沈慶華交了檢查之後就發生了這種事情,昨晚上三個場子被人砸了,今天又來,感覺到事有蹊蹺,趙老五撥通了馬耀慶的電話。
電話裏傳來懶洋洋的聲音:“老五,有什麼事情?”
雖然人不在邊上,但趙老五依然表現出了一副怒性,對著電話恭敬的說道:“馬局,皇朝會所又被人砸了,這事可能是沈慶華幹的。”
聽了這話,馬耀慶皺起了眉頭,“老五,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現在做事都講究證據。”
馬耀慶這話落在趙老五的耳朵裏,頓時有些急了,你要證據,可這都是我的場子啊,連續被砸了四個場子,我這損失有多大啊,“馬局,我已經丟了四個場子了。”趙老五的語氣略顯焦急的說道。
“老五,打打殺殺是上不得台麵的手段,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馬耀慶威嚴的問道。
趙老五明白了,馬局這次是真的要動手了,諂媚的說道:“馬局,東西準備好了,您看?”
“很好,找個人把它捅出去,現在你那點損失不過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不要擔誤了我的大事。”馬耀慶在電話裏警告道。
“明白,明白,馬局放心,我一定找人把它辦的妥妥當當的。”趙老五掛上電話之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廬城市郊的一幢別墅裏,沈慶華坐在沙發的正中間,手裏夾著煙,眉頭微促,在他邊上坐著的是郭春海,“沈局,你安排的事情我已經叫人去辦了,兩天掃了趙老五四個場子,想必這小子現在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郭春海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輕鬆,不過沈慶華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郭春海十年前也是廬城道上的大混子,隻是這些年開始轉型做正經生意,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用他的話說,趙老五玩的都是他剩下來的。
砸趙老五場子的東北人也是郭春海找來的,當然了這費用自然是沈慶華來出。
“老郭,我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坐在沙發上的沈慶華皺著眉頭說道。
郭春海心中一驚,“沈局,您的意思?”
沈慶華若有所思道:“以趙老五的性格,有人掃他的場子,那麼他一定會打回來,可現在看來他一直暗兵不動,這情況有點不對勁。”
“沈局,蕭揚是什麼意思?”郭春海又問道。
“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在外麵打亂趙老五的陣腳,逼著他出錯,然後我再出麵收拾殘局,不過現在看來,蕭揚他還是年輕了,沒什麼經驗,趙老五身後站的是誰,是馬耀慶這隻老狐狸,他不出手則己,一出手必治人於死地,我現在反倒擔心蕭揚了。”沈慶華歎了一聲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就眼看著蕭揚栽了?”郭春海急問道。
沈慶華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無奈的說道:“隻要我還在位置上,那就好辦,我不會讓蕭揚白受罪的。”
蕭揚不是諸葛亮,沒有那種算無遺策的本事,除了現在有個提取儀之外,他還是一個普通人,提取儀隻能提取別人的技能,卻無法提取別人耍陰謀詭計的本領。
第二天沈慶華去上班,走進公安局的辦公大樓之後,發現周圍的人都對他投來了奇怪的目光,雖然大家夥見到他依然恭敬的喊一聲沈局長,可是這種感覺卻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