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醫生也是一名華夏人,大學畢業後因為女朋友的原因來到馬爾代夫,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跟女朋友修成正果。
不過勞拉還是選擇了留在馬爾代夫,因為這裏的風土人情。
這是沈黎來做化療的第二次。
見這個來的男人跟上一次的不一樣,勞拉便多嘴地問了一句,“你是?上次那個男人呢?”
“我是她老公,馮少男,上次那個男人是他哥,有事回家了。”馮少男一本正經地開口,那樣子要多真就有多真。
沈黎在一邊除了白眼就是白眼。
這男人……
“哦?”勞拉將馮少男上上下下給打量了一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長得的確比上次的那個陸先生有氣場,難怪沈黎做化療的時候,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呢……”
馮少男一臉的驕傲。
勞拉繼續說,“我要有個這麼帥氣多金的老公,我也要每天叫著名字。”
馮少男囧。
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沈黎被推進了化療室,馮少男執意要進去陪著。
勞拉看了看馮少男,最終還是答應,“進來吧,醫院本來是不讓的。”
“謝謝。”
化療室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沈黎進去便很自然地躺在小床上,有些緊張。
馮少男則是站在一邊,握著沈黎的手,“我在。”
“我知道……”
很快,勞拉便將藥給配好,“準備好了嗎?這次……很疼……”
沈黎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冰冷的針尖刺進肌膚,冰冷的藥水順著沈黎的血管進入身體。
“啊——”
刺耳的尖叫在化療室內響起,沈黎的瞳孔頓時睜大。
疼……
渾身都在疼。
那感覺就好像是渾身的骨頭都在疼,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水。
“馮少男……”沈黎咬著牙,喚著,可藥水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沈黎隻感覺自己的全身就好像是在地獄中煎熬一樣。
看見這樣的沈黎,馮少男的心中也是說不出的心疼,除了站在一邊陪著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我在。”
說實話,看見沈黎這樣痛苦,馮少男真的想說,“算了吧,我們回家。”
可是,他知道沈黎的性格,選擇做的事情,不管是誰都勸不回來。
“馮少男。”
“我在呢。”
“馮少男,我……愛你。”
“我知道。”
勞拉全神貫注地給沈黎推著藥,雖然隻有三毫升,勞拉卻也是滿頭大汗。
“馮少男……”沈黎不斷地喚著馮少男的名字,“我好困,好難受啊,我要死了……”
看見這樣的沈黎,馮少男的心中是說不出的心疼。
勞拉也在一邊勸著,“不要睡覺,千萬不要睡覺,千萬不能閉上眼睛。”
“馮少男,陪她說說話,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不能讓她睡覺。”
這種藥物雖然可以讓沈黎在生命的最後時光,看起來跟正常人沒有區別,也不會飽受腦癌的折磨。
隻是在每次注射這種藥物的時候,都要飽受折磨,更是連眼睛都不能閉上,隻要精神一鬆懈,便再也醒不過來。
馮少男深呼吸一口氣,蹲下,握著沈黎那冰冷的手,一字一句,眼中飽含深情。
“小黎,你堅持住,堅持住,我還欠你一個婚禮,欠你一張結婚證呢,你要這樣睡過去,我跟誰結婚?我的婚禮,新娘可一定要是你啊。”
“對了,上次我跟白兮兮的婚禮,沒有舉辦呢,都是被你鬧的,其實,我的心中還多滿意你的到來。”
“小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會陪著你,給你最好的。”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馮少男眼眶濕潤,“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