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吉乃是戒律之人,可能並不適合出麵,既然如此,那這件事他就不能不管了,張角三人控製的黃巾軍現在已然逼近洛陽,如若真的突破洛陽的防禦,直接將漢帝殺死的話,那會造成整個天下的大亂。雖然這是必然,但是張角三兄弟卻不能這麼做,一旦張角三人真的將漢帝給殺了,那天下所有人,勢必會將賬算在於吉,算在戒律的頭上。想到這裏,孫堅點了點頭:“好,去告訴朱儁,我答應他的要求,派兵阻攔黃巾軍,而且,這次是我親自出馬,他應該可以安心了吧。”青年男子長舒一口氣,躬身道:“有孫堅將軍出手,黃巾亂黨定然能夠掃平,希望將軍早日帶兵前來。”說完,青年男子轉身離去,孫堅望著青年離去的身影,微微搖了搖頭,是個人才,可惜啊,不能為自己所用,有些浪費了。朱儁是漢庭重臣,也是漢靈帝如今最為信任的幾人之一,從漢靈帝能夠將清繳黃巾軍這麼重大的事情交到朱儁手中就可以看出,這朱儁確實是一方悍將,隻不過,這樣的人,卻遲早會變成敵人,這讓孫堅略微有些遺憾。漢庭自百年前衰落,如今雖然苦苦支撐,但是依然日薄西山,隻需要一跟小小的火苗,便能夠將整個天下點燃,而如今,黃巾軍在整個中原肆虐,孫堅感覺,這個火苗,已經燃燒起來了,即便黃巾軍失敗,對漢庭所造成的損失,也是難以計數的。孫堅身邊一雇傭員道:“主公,張角手下在短短數個月時間內,已經彙聚起了十萬生化大軍,這十萬生化大軍威力無窮,其戰鬥力甚至還在當年涼州的異族軍團之上,已經有數人與這些生化軍團交過手,但是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一觸即潰,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孫堅望著空中浮空戰艦,目光之中精芒閃動:“生化人軍團威力是強,但是據我所知,張角三人根本沒有控製生化人的能力,他們是如何將這數十萬的人馬彙聚在一起的,此事,恐怕與戒律還是有莫大的關係。”天下之間最為聰明的生化學家全部都被戒律所控製,而戒律之中有嚴令,戒律的責任與使命是巨神兵,與天下大勢雖有關係,但是他們卻從不參與到爭霸天下的行列之中。如今張角三人控製生化大軍朝著洛陽前行,以他們三人之能耐,是絕對沒有實力控製如此之多生化人的。“是戒律?難道戒律之中有人在幫他們?”孫堅搖頭,這件事,還得親自去找於吉問問,他這三個徒弟,到底在惹什麼禍。朱儁手下軍隊是最為普通的士兵,雖然在短短時間之中,朱儁彙聚起了三十萬大軍,對張角的生化軍隊形成了合圍之勢,但是,這種戰局,對朱儁來說非但沒有絲毫的好處,相反,如今情況對他是越來越不利。殘陽如血,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順著天空投射在地麵,與地麵鮮血混雜在一起,地麵血流成河,無數殘肢斷臂將土地染成了紅色,空氣之中到處散發著腥味。一處高山之上,朱儁望著遠處那一處堅不可摧的城池,眼牟之中露出沉重之色,數個月時間的攻擊,犧牲數萬士兵的生命,總算將這一群瘋狂無比的生化人逼到了這宛城之中,但是,宛城城高牆厚,別說人了,即便是雲梯都難以抵達宛城的城牆上。接連十幾翻攻擊之下,無數士兵葬身宛城城下,但是,宛城卻沒有絲毫被攻破的痕跡,那些瘋狂的生化人見人就殺,甚至連死人都不放過,一旦被生化人所圍,基本就是必死的局麵。目前情況,從戰局來看,他是攻,而張角一方是守,但是,從真實的戰鬥結果而言,他們完全是處於劣勢的。朱儁從地麵捧起一把黃土,土跡之中混雜了無比的猩紅鮮血,捧在手中將半隻手都染成了血紅色。血,不錯,這全部都是血,在這一方不足萬米的範圍內,已經葬身了無數大漢男兒的鮮血。可是,至今為止,他們仍然沒有扭轉戰局。皇甫嵩站在朱儁身後,望著前方宛城,道:“朱將軍,圍攻宛城已經有兩月時間了,但是宛城久攻不下,我們死傷甚多,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黃巾軍大多都是生化戰士,他們根本不畏死亡,我們即便對他們形成了包圍之勢,他們依然會拚命抵抗,若是再合圍下去,恐怕,我們的人首先會吃不消。”皇甫嵩也是此戰的領導者,而且在漢庭之中,是為數不多的忠義之人,為了大漢天下四處奔走,此次黃巾軍肆虐,漢靈帝讓他與朱儁一起討伐起義軍,死在皇甫嵩手中的黃巾軍有無數,可以說,黃巾軍被合圍在宛城之中,皇甫嵩是有很大功勞的。朱儁有些厭惡的將手中帶血的黃土灑在地麵,搖頭道:“黃巾軍悍不畏死,即便身陷死境,他們攻擊起來也是絲毫不顧後果,能殺兩人,就絕不殺一人,隻要交戰,一定會將我們戰士的頭顱砍下,他們就是一群機器,戰鬥機器,不知道勞累,不知道恐懼,我們要不是以三倍之兵將他們圍在這裏,恐怕現在他們早已經突圍而出了。”“但是現在我們仍然毫無辦法啊!”皇甫嵩極為憤怒的說道。他戰場上勇冠三軍,指揮打仗無所不破,但是,麵對這一群不怕死的黃巾軍,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打,他的軍隊不是黃巾軍的對手,勸降,黃巾軍根本就不是人,他們連投降是什麼都不知道。戰鬥至此,雙方似乎陷入了膠著之中。朱儁起身,望著遠處鮮血橫流的宛城,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下來:“無論如何,此次好不容易將黃巾軍圍困在宛城之中,一定要將這些人全數殲滅,如若放一人離開,那所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這些人,用普通方法已經難以對付了,或許,我們應該另外尋找辦法。”“另外尋找辦法?什麼辦法?”皇甫嵩盯著朱儁,很是詫異的說道。圍攻宛城已經兩月的時間,這兩月時間以來,他們幾乎用盡了所想的一切辦法,但是宛城無比堅固,守護宛城的生化人又是無比的瘋狂,每一次攻擊都是數以千計,數以萬計的死傷,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多攻擊幾次,他們手中這點兵馬,得全部折損的幹淨。就在這時候,突然之間,前方一個帶血的身影飛快的跑來,跪在朱儁的身邊,焦急道:“將軍,不好了,困守在宛城之中的生化大軍想要從西北門突圍,如今正在大肆進攻西北門,攔住西北門的兄弟快守不住了。”朱儁心中一緊,拿出千裏鏡,朝著前放宛城西北處看去,果然,從宛城之中衝出了大約數以萬計的生化人大軍,這些生化人大軍見人就殺,此時已經攻擊到他們守護的最外圍,眼看就要突圍而出。領頭的赫然正是那狂夫張梁,張梁一馬當先,手中長槍閃電一般朝著漢朝將士猛攻,他實力強悍,號稱萬人敵,每一槍刺出,周圍十幾人直接能夠被他長槍穿成肉串,然後長槍朝著天空之中猛的一掃,頓時,那十幾人全部被甩在了空中,即便沒有被刺死,也全部掉落地麵給摔死。“將士們,從這裏突圍出去,我們將再也不受漢庭的管束,我們將再也不會受到奴役,從今之後,我們便是天下的主人,將士們,殺了這些漢庭的狗官,正是他們,搶占了我們的田地,殘殺了我們的親友,殺,殺,殺……”張梁一聲狂吼,聲音如波浪一般源源不斷的散發而出,方圓萬米之內,整個戰場上的人全部都聽的清清楚楚。那些生化人戰士,原本戰鬥就瘋狂無比,此時聽到張梁的話,更是一個個如打了雞血一般,朝著朱儁軍隊凶猛的衝了過去,生化人戰士悍不畏死,往往一個生化人,就能夠對付四個,甚至五個普通大漢士兵,而一個千人的生化人軍隊衝過去,沒有萬人的規模,是根本抵擋不住的。在張梁率領之下,生化人一個個生龍活虎,凶猛無比的衝向那些大漢軍隊,僅僅一個照麵的時間,一個五千人的大漢軍團已經被衝的四分五裂,無數人剛剛倒在地麵,立馬便是被生化人給亂刀分屍,鮮血,殘肢,布滿整個大地,這一刻,整個天地之間,一片蕭索。“將軍,西北角被衝開了,張梁率領的生化人軍團已經逃離了包圍圈。”一會之後,又是一個渾身鮮血的將領衝過來,恐懼無比的說道,他胳膊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那是被生化人給砍傷的,此時鮮血正不住的留下,但是此時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正是因為胳膊上這一道傷痕,才有五名生化人,死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