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曆代戒律如此重視巨神兵官渡的原因,說白了,當今天下雖然群雄割據,各大諸侯勢力盤庚錯節,但是真正核心的仍然是綜合勢力的比拚,而官渡作為擁有進化之力的強大巨神兵,誰若是能夠得到官渡,在取得天下一方麵,將具有事半功倍的作用。這就是巨神兵的力量,也是官渡的力量。左慈在感覺到官渡異變的同一時刻便坐不住了,五大巨神兵中如果說他最不願意出事的就是官渡,官渡其中蘊含著的強大進化之力,連左慈自己有時候都控製不了,一旦有人得到官渡,通過官渡裏麵的進化之力使得實力提升,那對中原,對於天下來說將會是巨大的災難。“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誰想要覺醒官渡,十年前涼州武威覺醒,中原那些人大多數都參與了那一戰,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巨神兵的可怕,今時今日,誰還敢動用巨神兵,這個人是瘋子嗎?”左慈凝重說道。水鏡腦中思索片刻,道:“你還記得四年前玉璽失蹤的事情嗎?”“玉璽失蹤?”左慈稍稍一想,立馬道:“你是說這兩件事情之間有聯係?”水鏡點頭:“肯定有聯係,玉璽是官渡的核心,唯有玉璽才能真正的使的官渡覺醒,玉璽原本一直在漢帝手中,有強大漢的血脈壓製,玉璽自然不可能為非作歹,但是如今不一樣了,漢的血脈在漢靈帝身上已經喪失殆盡,自從玉璽離開洛陽之後,已經沒有人能夠再壓製住玉璽了,而根據我們的研究,玉璽是具有自己意誌力的東西,一旦他依附於某一個諸侯,再利用那名諸侯覺醒巨神兵官渡,一切就都正常了,這是唯一的解釋,也是最合理的解釋。”“玉璽!”左慈口中念叨了兩遍玉璽,他的目光逐漸變得犀利起來,不錯,這確實是唯一能解釋這件事的原因了,玉璽之前一直在漢帝手中,靠著漢帝血脈壓製,如今漢帝血脈被稀釋,壓製不住玉璽,玉璽完全處於失控的狀態,這時候誰要是得到玉璽,極有可能會讓巨神兵官渡產生異變。那麼,現在關鍵的是玉璽究竟在誰的手裏呢?水鏡道:“四年前洛陽一戰之後,玉璽落在董卓的手中,而董卓又在長安被貂蟬與呂布聯手所殺,貂蟬是不可能拿玉璽的,所以,玉璽估計是在呂布的手中,呂布至今為止消失已經數年時間,如果是他想要覺醒巨神兵的話……”水鏡剛說到這裏,左慈已經搖頭:“不可能,呂布的性格我們都清楚,他連他自己的屠龍任務都懶得完成,又怎麼可能去動巨神兵,絕對不可能是呂布。”“這樣啊。”水鏡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相信會是呂布,呂布為人肆意灑脫,連他自己該做的事情都不想做,就更別說那遙不可及的巨神兵了,而且,最關鍵的是呂布的武力已經達到了世間的巔峰,他已經不需要在靠巨神兵來進化了。既然不是呂布,又會是誰呢?左慈道:“依照呂布的性格是不可能動巨神兵的,而現在巨神兵確確實實出現了變動,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呂布將玉璽轉送給了別人,正是這個人,動了巨神兵的心思。”之所以是送,而不是丟或者搶,是因為左慈了解呂布,依照呂布的實力,如果不是他自己願意,整個天下間還沒有人能從他的手中搶奪玉璽,玉璽,隻有可能是他送給別人的,而以呂布的性格,還真有可能會這麼做。“根據我的推測,有可能做這件事,隻有兩個人呢。”左慈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說道。“誰?”“一個袁紹,一個他!”左慈沉聲道。“他?”左慈並沒有直接說是誰,而是用‘他’來代替,但是,左慈一說‘他’,水鏡立馬便知道了左慈口中的‘他’是誰,立馬,水鏡反駁道:“不可能是他,他很清楚巨神兵的威力,而且十年前就是在與巨神兵武威的對抗中,他才身受重傷,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去做這件事,與他相比,袁紹的可能性更大一點。”“是嗎?”左慈冷笑一聲,他並沒有說話,如果真的有機會,恐怕那個人比袁紹還想要得到巨神兵吧,隻不過,那個人沒有那個機會罷了。這些話左慈並沒有說出來,他的目光投向北方,道:“我剛剛也感覺到,巨神兵的波動來源於北方,而現在在北方,最為強大之人就是袁紹,恐怕,有九成的幾率就是他在作怪。”“袁紹!”水鏡點了點頭,袁紹如今是整個天下最為強大的諸侯,手下擁有精兵近百萬,又有數名半神後裔的協助,他可以說是取得天下最有希望之人,但是,袁紹雖然無比強大,卻與天下之間仍然有那麼一小點差距,孫策,袁術,劉表,這些全部都是擋在他前進路上的敵人,袁紹如今已經年過半百,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如果袁紹真的打算拚死一搏的話,覺醒巨神兵官渡,將會是他唯一的辦法。而要是確定玉璽真的在袁紹的手中,那這一切,基本就可以肯定了。“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水鏡道:“如果真的是袁紹,依照他的實力,再加上玉璽的指引,恐怕真的能重新覺醒官渡,官渡一旦醒來,一切就都來不及了。”“所以,絕對不能讓他覺醒官渡。”左慈相當堅定的說道:“我們要阻止他,在他覺醒官渡之前阻止他。”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無比麻煩,且不說戒律從不插手各大諸侯之間的紛爭,而且就算戒律插手,又能如何,依照袁紹如今的實力,別說他們了,就算是袁術孫策那些人,都不一定是袁紹的對手,普天之下,還有誰能阻止袁紹?“隻有一人能阻止袁紹。”左慈道:“玉璽強大,但畢竟被漢血壓製了數千年,隻有經過純正的漢血鎮壓,玉璽才能再次安靜下去。”“漢血,但是現在哪裏還有純正的漢血,漢的後裔在千年時間的延續之後,血脈早已經被稀釋,玉璽之所以能掙脫漢的束縛,就是因為已經沒有漢血再能壓製住他了。”漢血若是還能壓製住玉璽,又豈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如今的漢,早已經不是當年巔峰時期的強大半神了。左慈淡淡掃了水鏡一眼,道:“你不要忘了,還有一人,同樣是漢的後裔,而且,他身上所擁有的漢室血脈,比那些嫡係漢的後台更為純淨,他完全能夠壓製住玉璽。”“哪裏會有這樣的人……”水鏡還沒有說完,驀地,他抬起頭,直直看向左慈:“你是說劉備,那個漢的旁係血親?”“你以為呢?”左慈笑了,很顯然,他已經給出了答案。劉備,那個貌美如花一樣的男子,或許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可能,也有資格壓製玉璽的人了,因為他一樣是強大半神漢的後裔,而且,他體內的血脈力量極其龐大,比漢靈帝那些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雖然隻是一脈旁係,但是劉備卻是真正的天才,他體內的血脈,再加上他的身份,完全能夠做到一呼百應,袁紹要覺醒巨神兵,隻有劉備才能阻止他。“隻是……”水鏡眉頭輕輕顫動了下。道:“劉備確實有能力鎮壓玉璽,但是玉璽在袁紹的手中,以劉備如今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是如日中天袁紹的對手,恐怕,他根本沒有能力拿到玉璽,我更害怕的是,在他拿到玉璽之前,袁紹就已經覺醒官渡了。”左慈眼睛微微轉動了下,他盯著天空,微風吹過,吹的他的衣衫呼呼作響,手指輕輕敲動著衣角,這一係列小動作,證明左慈腦袋現在正在飛速的轉動。片刻時間之後,左慈眼睛中閃過一抹亮光,道:“我們並不一定要從袁紹手中搶奪玉璽,如果硬槍,自然沒有人能搶過他,我們可以變通一下,既然目標隻是玉璽,那我們隻要得到玉璽就行了,想要得到玉璽的方法有很多,搶,隻是其中最為低下的一種。”水鏡聞言一愣,道:“不搶?難道袁紹還會乖乖的把玉璽送到你的手中不成?”左慈淡笑一聲,臉上中露出一縷詭笑,道:“不搶,我們可以偷啊。”水鏡還是第一次從左慈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他一愣,偷?怎麼偷?袁紹又不是傻子,玉璽這種重要的東西,他肯定隱藏的非常深厚,想要偷,隻怕沒有那麼簡單,不過,看到左慈那信心滿滿的樣子,水鏡知道,左慈一定已經有充足的準備了,要不然,他不會直接說出這種辦法。左慈道:“偷也是有訣竅的,盲目派一個人去偷自然不可能,而且就算去,也不一定能來得及,我們要找一個放得下心,而且又把握能一舉成功,且能讓玉璽完全失去作用的人,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成事。”水鏡聞言一臉懷疑的看著左慈,左慈口中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