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沒有任何力量的平凡之人,你這麼做,會弄死他們的。”劉備臉上充斥著怒意,他沒想到,張魯一位強大諸侯,萬萬人之上的至高存在,竟然會對一群平凡人出手,以他的實力,即便隻是散發出一點點的威勢,都能將這些人給殺死,此人完全就是個瘋子。劉表劉璋等人也皺眉盯著張魯,雖然他們也很想找出諸葛孔明,但是用這種方法,太不理智了,雖然說這些平民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影響,但是這麼做,毫無疑問會降低他們在民眾之中的好感度,劃不來。張魯看眾人都用不善的目光看著他,頓時冷哼一聲,道:“不就是殺死了幾個賤民嗎,有什麼,他們安靜祥和的生存環境都是我給他們的,如果不是我,他們能安居樂業的在這裏生存?還進入天一酒樓消遣,恐怕早就餓死或者被殺死了,我給了他們滿足的生活,他們難道不應該為我做出一點貢獻嗎?”劉表劉璋馬騰等人都冷冷掃視著張魯,沒有說話,能擁有這種想法的人,還想得到天下,簡直就是做夢,古往今來,為帝為皇者,你可以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以及無人能及的實力,但是,他同時要擁有一顆愛民之心,沒有愛民之心的人,即便得到天下,最終也必然會再次失去。張魯視百姓為賤民,不將百姓的命當做命,在他們看來,張魯已然沒有了和他們做對手的資格!張魯的突然出手,讓整個一樓之中的人陷入到慌亂與恐懼之中,雖然張魯隻使出了一小部分的力量,但是以他如今的實力,僅僅氣勢就足以將無數人震死,整個天一酒樓一層之中的人,百分之七八十已經受到重創,剩餘百分之一二十雖然還勉強站立,但是看情況也並不是很好。而在這所有人之中,有一人是例外,這是一名青年男子,他始終坐在一張桌子上,麵容平靜的喝酒,吃菜,剛剛張魯的動手,將無數人震死震傷,天一酒樓一樓中的桌椅也被毀壞的淋漓盡致,但是,唯有他的那一張桌子,安然無恙,甚至,連他桌子上的一絲塵土都沒有被風出去。無比淡然的青年男子,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劉表,劉備,馬騰,陶謙等人,都是略帶驚異的看著這無比鎮定的青年,尤其是劉備,他之前進入天一酒樓的時候,曾經留意過這個青年,隻不過當時他隻是隨便看了兩眼,在青年身上沒有發現特殊情況之後,他便離開了。而如今,再次看到青年,他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張魯的實力絕對堪稱中原頂尖,即便是他親自出手都不一定是張魯的對手,而這青年在張魯強力攻擊之下,竟然毫發無傷,而且神色坦然的嚇人,這個人,到底是誰?張魯作為出手之人,當然看到了那唯一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人,他兩步跨出,走到青年麵前,低頭俯視著青年,目光在青年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了好幾遍,最終,張魯開口,冷冷道:“你是誰?”青年看都沒有看張魯,仍然平靜的喝酒,平靜的吃菜,像是完全將張魯當成了空氣一般。張魯目光中閃過一抹異色,再次開口問了一遍:“你是誰?”這一遍的答案與之前一模一樣,青年並未開口,也沒有看張魯。此時整個天一酒樓,包括天一酒樓外麵的人,都已經將目光集中在了張魯以及那青年身上,問了兩遍,而青年一遍都不回答,這讓張魯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拳頭微微捏起,張魯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向你問話,你竟然敢不答。”似乎感覺到了張魯身上散發出的怒意,青年端起的酒杯在嘴角微微一停,隨即淡淡道:“張魯,字公琪,祖籍沛國豐縣,據傳是西漢留侯的十世孫,天師道教祖張陵之孫,實則什麼都不是,所有名號都是你自己編出來的,你自稱為五鬥米教第三代天師,靠著五鬥米教的身份在中原行走,四處拉攏部眾,組建自己的勢力,最後進入川地,利用自己天師的身份,將整個川地據為己有,名義上歸漢帝統治,實則已然分裂成一方諸侯。”“川地自古易守難攻,你占據川地之後立馬在整個川地構築防禦工事,與整個中原之地阻斷來往,怕中原戰火殃及川地,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因為你懂得你沒背景,沒實力,想要起家唯有依靠普通百姓愚昧的智商,你成功了,憑一己之力占據川地,你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但是你同樣是個蠢材,既然利用的是天師道,秉承天師張陵一支行事,那你又為何妄殺平民,你應該知道,天師道所有教徒,皆為普通百姓,你這麼做,相當於自斷你的雙臂,你連天師道的皮毛都沒有學習到,便已經開始走上爭霸的道路,這種人的下場,注定會成為一個悲劇。”青年相當平靜的說出一句話,然而他每說一句,張魯的臉色便變得難看一分,等青年說完的時候,張魯臉上已經一片漆黑,他雙目直直盯著眼前青年男子,身上殺意抑製不住的散發而出。“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他渾身力量已經彙聚於雙拳之上,一旦青年男子有任何異動,他會在最短時間內將其斬殺。青年男子所說之話,不是讓他震驚,而是讓他恐懼,有些秘密,這個世界上隻有他一個人知道,而這青年卻如數家珍一般將他的全部秘密說出來,甚至比他自己了解的還要詳細,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一定以為,他今天是聾了。劉表,劉璋,劉備等人也一臉驚異的看著青年男子,張魯起家之事,他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點,天師道是一個非常神秘的教派,據說能夠通過一種神秘力量控製人的思維,隻不過在張陵之後,天師道並沒有在中原大範圍擴散開來,而如今張魯竟然和天師道扯上關係,這一點他們還真沒有想到。而且,這青年所說之事,每一件都關乎張魯核心機密,張魯也算是在中原混過的人,狡詐多疑是他的代名詞,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對別人說的,而如今這青年一下子說出這麼多張魯的秘密,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會是張魯的心腹呢。劉備陶謙劉表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凝重。這件事,絕不尋常。張魯還在一臉警惕的盯著青年,青年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淡笑一聲,道:“張將軍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的還不僅僅隻是這些,如果張將軍願意,我還可以告訴張將軍更多的事情……比如,三年前你與曹操秘密會晤,六個月前曹操派遣許褚來見你……”“你找死!”聽到青年空中所說,張魯再也忍不住,拳頭一提,全身上下的力量頓時全部湧入到拳頭之上,他的拳頭在一瞬間變成了火紅色,上麵充斥著濃濃烈焰,二話不說,張魯一拳轟下,直直砸向青年的腦袋。他距離青年不足一米距離,而這一拳又是蓄勢待發,以他的實力,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出手,他自信,還沒有人能避得了他這一拳,這狂妄無知的青年,一拳就能被他給砸的粉碎。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青年的粉身碎骨,嘴角掛起了一絲獰笑之色,但是下一刻,他卻呆住了。他的拳頭,確實砸在了青年的身上,但是,讓人無比恐懼的是,他的拳頭,竟然從青年的身體中給穿了過去,不錯,他一拳砸出,拳頭明明擊中了青年,可是卻像是打到空氣上一樣,沒有任何的著力點,他的拳頭,沒有感覺到青年的存在。“這,怎麼可能?”張魯睜大眼睛,一臉恐懼的看著眼前一幕,他根本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是真實的,青年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但是他卻打不到青年,難道,這青年沒有實體,他隻是一具鬼魂,似乎隻有鬼魂,才沒有實體存在。“這,這是怎麼回事?”一旁,劉璋陶謙等人也張大了嘴巴,驚駭的看著這一幕,拳頭擊出,卻打不到人,為什麼?“這青年真的沒有身體嗎?”陶謙驚恐說道:“以張魯出拳力量之大,速度之快,恐怕還沒有人能承受的住他的一拳,為什麼?張魯的拳頭根本擊不中他的身體,完全不可思議!”劉表雙眼微微眯起,沉聲道:“你們剛剛感覺到了沒有,在張魯出拳的一瞬,青年身上氣息略微的出現一絲細小的波動,隻是因為氣息波動太小,使的我們根本察覺不到,也許,剛剛他並不是沒有動,而是已經動了,隻是我們沒有看到他移動罷了。”劉表的話,讓眾人心中猛地一驚。陶謙直直盯著青年,驚懼道:“你的意思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