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
從南喬直往南越都城,四人一路快馬加鞭,一路上山一程水一程,總算在南帝生辰前一天抵達南安。
一國天子生辰,天下百姓自然舉國同慶。
池悠頂著一臉迷糊,聽著外麵一片喧囂與嘩然,終是忍不住伸手小心將簾撩開一部分來。
順著高聳的城門看去,隻見那城門上幾筆遒勁的字眼如同這城門處穿衣帶甲的士兵們,嚴肅而不容侵犯,從城門口朝裏間看去,那繁華的街道商品琳琅滿目,來往人摩肩擦踵,好不熱鬧。
“原來這就是南安?”
南安向來為南越京都,隸屬天子腳下,而所謂的皇宮自然建造於此,池悠透過那滿目的喧囂看過去,南安皇宮的一角便隱隱現於山腳下,露出金碧輝煌的一幕,仿若騰空而起,坐於雲端。
池悠收回目光,抑製不住的出聲喟歎:
“這兒可比岐安要熱鬧多了,看起來很是安詳平和呢。”
“天下腳下,任誰都不敢多加造次。隻是……”
“隻是什麼?”
池悠側過頭來,葉陽辰正安靜的坐在馬車裏逗著手中的蛐蛐兒,一顆心絲毫不在自己的話題上,但嘴中的話倒是令人沉思。
“防人之心不可無,恐怕他不是僅僅防外賊這般簡單。”
“所以,你的意思是?”
難不成,真有趁亂違反叛逆者,所以皇上才因此嚴加把守?
電視劇裏不也常常這麼演麼?總有刁民想害朕。
“你往那邊看。”
池悠順著他略微偏側的目光看過去,果然那城門外不斷有士兵一一巡邏而過,再將目光放置城門上,不知何時起,又多了幾排士兵,讓人忍不住多了幾分壓迫感,而那城牆的旗麵上,一個“問”字更令人發指。
“這是?”
大皇子葉陽問的人?
“一山放過一山攔啊。”
池悠正待唏噓間,一聲悅耳的叫喊打破了車內的寧靜,隻聽得車外人道:
“你們是何人?”
“嘖嘖,來了。”
葉陽辰勾起嘴角,掀開簾子,將腰間玉佩出示開來,那帶頭人忙笑著作揖道:
“原來是二王爺,恕在下冒昧,不過京城向有賊人以假麵冒犯,不知二王爺可有大王爺親手落筆的請柬呢?”
“哦?”
葉陽辰挑挑眉,看來某人是有意為難自己了。
“沒有。”
“那容屬下不能放行了。”
令一擰眉,腰側的劍便已鎖那侍衛的脖子,出聲喝道:
“大膽,誤了陛下壽辰,豈是爾等所能擔待的!”
“並非屬下不通情達理,屬下向來隻公示公證,沒有請柬,即便是太上老君,也是不能麵聖的。”
“那小爺我便是太上老君!”
一聲遠遠傳來,葉陽辰一喜,果然順著城門望去,一匹白馬如廝飛踏而來,馬上少年清雋如許,眉目似玉,一身紅衣似火如荼,英姿勃發。
“小羽?”
馬上少年見之轎中人,顧不得驚變的守城的侍衛,一匹白馬提起雙腿,發出一聲長鳴,果斷的在馬車前停下。
少年大喜一聲,喚道:“二哥!”
“你何時回來的,怎麼不給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