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肅知道,此刻正是藩城殿危難之際。為了守城,藩城殿所有能作戰的人,都被抽掉出去。如今飛虎突襲,藩城殿可謂是凶多吉少,但靠那些守衛,根本就支撐不了多久。
炫肅極為懊惱,凝氣一震,怒吼一聲。“東城守衛聽令,速速抽掉一隊兵馬,趕赴城殿,務必保護好藩城殿裏的白玉屏跟城主。”
休息一番的方菱,勉強支撐著站起身來。他的傷口簡單處理一下,一聽藩城殿有難,他托起殘身,“眾家兄弟,國破家亡,沒國哪有家,我們誓死也要保衛藩城。”
方菱一聲說的有氣無力,可在藩城將士聽來,卻比雷鼓都響。他們大多都是熱血青年,哪裏忍受得了外敵入侵。幾人參扶著方菱,幾百人便匆匆趕往藩城殿。
此刻的藩城殿,已然血流成河。十幾人的方隊人嗎,竟然殺得藩城殿的守衛毫無招架之力,節節敗退。不斷向藩城殿靠去。
藩城殿內,十幾人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蚱一樣,舉手無措。有的抱怨,有的不知如何是好。白吉湯麵如死灰,他靜靜的站在大殿中央,久久不語。殿外廝殺震天,無數的藩城守衛應聲而倒。
左顧終於是按耐不住,=“白城主,我們此刻究竟該如何?就請你拿一個主意吧。”
其中一人應付一句:“左顧大人說的對,城主,不如我們就獻出白玉屏求和吧。”
白吉湯還是沒有應答,急得周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全身上下直冒冷汗。白吉湯忽然轉身,“左顧大人聽令!”
左顧一愣,上前應聲。“是!”
“你速帶諸位從藩城殿暗道離去。”
所有人一片嘩然。其中一人上前,“城主,你這是何必?”
“你們離去,即便藩城戰敗,至少還能餘留一部分力量。我身為城主,對列祖列宗甚為愧疚。我誓死不會離去。”
“城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還是跟我們一道走吧。”
白吉湯搖搖頭,“敗兵之王,有何臉麵苟活於世。你們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城主!”所有人高呼。
白吉湯厲聲道:“這是命令,左顧,你們難道要違抗城主之命嗎?”
左顧大歎一聲,高喊一聲,“所有人都跟我來。”跟著,左顧帶領十幾人,匆匆趕到後殿,向密道口走去。白吉湯雙眼微閉,一時間百感交集。在他那張蒼老的臉上,豁然流下一顆流星般的眼淚。
白吉湯此刻的內心,可謂是是五味俱全。他忽然睜開雙眼,轉身取下一柄寶劍,便走出大殿。
一出門,就見藩城的守衛一個接著一個,猶如雞鴨被那一方隊斬落,氣得白吉湯濃眉一皺。接著一躍而起,就是幾丈來遠。第一個衝在了前頭,與那夥人交戰一起。
那些殿前侍衛,一見城主披掛上陣,哪裏還敢有所怠慢。均是握緊兵器,緊隨而上。然而,這一夥方隊,雖然人數不多,數來不過十幾人。可是個個身手矯健,均是以一敵百的猛將。他們赤膊著上身,身上肌肉敦實,每刀會下,必有人員喪生在他們的刀下。
白吉湯年紀老邁,不過作為藩城一主,身手也甚是了得。他一出手,乘其不備,將一人斬落。那夥人一見白吉湯,隻見其雖然年老,可自有一股威嚴存在。均想:“此人便是藩城之主。”
當下三四人相視一眼,轉兵圍困白吉湯。其餘人選擇繼續跟守衛廝殺,繼續向藩城大殿推進。
不過茶盞的功夫,那夥人便一路殺上了藩城殿。離大殿不過百步之遙,形勢極度不妙。而在大殿的一個偏僻角落,有一少年,手握一把鋒利匕首,戰戰兢兢躲避在哪裏。看著殿下那些被殺的守衛,心中越來越沒有安全感,我會不會死在這裏?
此人正是炫肅所帶來的徐凡。自從來到藩城,徐凡沒有一刻不提心吊膽。眼前藩城將士節節敗退,他也深知,一旦藩城落敗,隻怕他的小命不保。
徐凡握著匕首的雙手,抖得不成樣,幾次匕首落地又被他撿起,“該死的老王八、老烏龜、你帶我去什麼地方不好,非得帶我來此,你小爺的小命,隻怕要給你葬送在此。”
徐凡正埋怨炫肅,就見一少女從偏殿跑出,一身白衫,嘴裏喊道:“爺爺,爺爺。”
廝殺聲中,哪裏有人能聽到她的聲音。可那少女不管不顧,竟然向戰團中衝去。這一下可把徐凡嚇了一跳。“你個小娘皮,你此刻衝上去,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