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發生了什麼
8日中午12時許,莎莎用同學的手機給陳某鵬打了一個電話,讓陳來上海賓館前接她。下午1時許,陳某鵬驅車趕到上海賓館附近。在他趕來的時間裏,莎莎與美美已湊齊了7個人。當莎莎表明7人要集體前往海口逃學打工時,陳某鵬拒絕了莎莎的要求。
僵持不下,陳某鵬開著車在市裏兜圈。
幾經商量後,陳給了她們300元,讓她們在綠春園大酒店三樓茶藝包廂喝茶。晚上9時許,陳打來電話稱,已在距綠春園大酒店約100米外的嘉年華KTV定好包間,讓莎莎等人前往。
之前,一女孩回家拿衣服時被奶奶截留,兩名不想唱歌喝酒的女孩也離開了。綠春園大酒店內,隻剩下4個人。
嘉年華KTV二樓的806房門被推開時,先期趕來的陳校長,在包間內獨舞,桌子上擺了十幾瓶啤酒。四個涉世未深的女孩見此大笑。
坐下後,陳過來勸酒。喝了三四杯,不勝酒力的美美在包間裏嘔吐。
隨後,陳開始輪流拉著四個女生跳舞。第一個便是美美,其後是莎莎。“跳舞的時候,他抱得很緊,也不說話。”
第二輪、第三輪舞跳完,繼續唱歌,繼續喝酒,時間已是淩晨1時30分許。美美讓陳在綠春園大酒店開一間房讓她們四個人睡。但陳表示,他也要睡酒店。“他說要和我睡,我不同意,我就拉美美和我一起睡。”
等到她們上樓時,陳站在803房門外,開門進屋,兩名住在805房的女孩拿完房卡便去房間睡覺。她們是第一次見陳校長,陳某鵬不讓莎莎說他是校長,而說是幹爹。
進房後,陳某鵬立即動手將兩張床拚在一起。莎莎稱,去衛生間洗澡前,陳告誡兩人不要逃跑,否則將再也不會理二人,“可能是怕我們逃跑,洗澡時他沒關衛生間的門。他讓我們商量到底怎麼睡”。
約10分鍾後,陳穿著內褲走出衛生間,“他問我們商量好沒有,我們當時橫躺在床上”。坐到床邊,陳伸手拉美美,美美坐起。他趁機將美美抱到自己右手邊,自己躺在兩個女孩中間。“躺下後大概一兩分鍾,他抱住美美,開始親她摸她。”莎莎稱,美美反抗後跑下床,陳便又翻身抱她,莎莎也掙脫後,兩個女孩跑到靠衛生間一側的玻璃牆邊坐下,陳坐在床上,雙方麵對麵。
“他從褲子口袋裏拿出錢,說在夜市找個處女也隻要3000塊錢。”
莎莎稱,陳花了約2分鍾數錢,隨後將錢塞在她們手裏,“他說自己剛好有1萬塊錢,我們沒要,把錢放在床上了。他把錢拿起來放在我們枕頭下,然後去衛生間拿了兩個避孕套,說怕我們懷孕,然後他就自己躺在床上”。
兩個女孩以為陳已睡著,按照原來的位置,兩人再次上床。莎莎稱,剛躺下,陳便過來抱住自己,“他說美美同意了,隻要我同意,他先去搞美美”。被莎莎拒絕後,陳又翻身去抱美美,說了同樣的話。
莎莎稱,連續被拒絕後,陳開始睡覺,直至次日清晨7時許,“我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摸我,我還以為是在做夢,他把我弄疼時,我才發現他把我胸衣解開了,我拚命打他的手,他把手縮回去,又開始脫我的褲子,沒有脫成,他說起床上班去了”。
傷害與被傷害的
9日上午7時30分許,四名女孩離開綠春園酒店。據莎莎稱,她們離開時,陳仍關著門留在803房內,“他給錢讓我們別跟隔壁房間的同學說”。半個小時後,四名女孩花200元乘一輛的士前往海口。在海口市城西路南國超市邊租下房子後,她們準備找工作,開始沒有家人管束的生活。
當晚10時許,陳飛與眾家長在海口出租屋內找到三個女孩。另一名留宿在親戚家的女孩,同她們一起被帶往當地派出所接受調查。
10日上午,一直留在萬寧市內,與馮某鬆在該市大洲島度假酒店開房住宿的玲玲及其同伴,也被家長找到。據了解,細節與莎莎等人的遭遇相似。13日,陳某鵬及馮某鬆帶幼女開房一事被媒體踢爆。兩天後,兩人被開除公職、黨籍並被批捕。
陳的行為是猥褻還是強奸?在莎莎的描述中,陳某鵬的行為更接近猥褻而非強奸。後來的多方求證表明,陳在當晚確實未與女孩發生性關係。但是否有性器官接觸,或是其他細節能表明存在強奸事實,消息人士稱仍在進一步調查之中。
“我們對女兒的管教很嚴格。”陳飛無法理解莎莎的行為。1988年,海南省成立特區伊始,18歲的四川人陳飛便來到海南打拚。他在海南成家,立業,生養三個孩子。莎莎是最小的女兒。他說自己以孝順、勤苦立身於世,贏得了別人的信任和尊重。他也希望這份榮耀感能給三個孩子帶來正麵的影響,但在莎莎這兒遇到了阻遏。
在18日海南萬寧凱倫樂酒店客房內,他第一次在女兒麵前、在別人麵前,以眼淚敘述了心中無盡苦楚。聽著父親的哭訴,莎莎頭埋得更深。不滿14歲的少女,麵色焦黃。(文中人物皆為化名)(文/許方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