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來到教室,同學們看到之前一向以垂直酷斃碎發示人的我,如今卻是光溜溜的光頭時,或許霎時間無法接受的他們頓時哄堂大笑,引起很轟動的波動,有的同學甚至竊竊私語。朱芳菲更是眉飛色舞、樂的不可開交。
我那像寸草不生的頭部,被這些同學當笑話看,一向臉皮厚的我其實都無所謂,但要怎樣麵對那些嚴厲、刻薄的老師,還有那個令我有點談之色變、管教甚嚴的父親大人。
看到朱芳菲那有點落井下石的表情,心裏就像有一團火苗在燃燒。我習慣性地摸了摸那光溜溜的頭顱,咬牙切齒回到座位上,心裏狠狠罵道:“都是這該死的朱芳菲,把我害成這樣,”其實真正的罪魁禍首並不是她,而是自己自不量力的行為造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誰叫自己給品學兼優的朱芳菲下什麼狗屁戰書的。但為了自我安慰,還是把這一切的罪名嫁禍在她的身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我一定要為自己扳回漂亮的一票,朱芳菲你等著瞧吧!我心裏繼續罵道。
下桌的朱芳菲用筆頭撮了撮了我的後背,“喂,發什麼呆呢?”言語中還夾著著一些笑意。
我轉過頭去麵對她拌了一個苦笑的鬼臉後,眼睜睜地看著她依舊若隱若現的笑臉。
“換了個新發型還習慣嗎?”朱芳菲玩弄著手中的圓珠筆。
“嗯,還不錯,”盡管心中很不爽,但還是強迫自己能從臉上露出笑容來。反正天氣那麼熱,這樣省事。我邊說邊摸著自己那涼颼颼的光頭。
“不但省事,還省洗發水,”她笑逐顏開繼續道:“來,讓我摸一下,於是用手做出手勢,示意我把頭靠過去。”
“你這小大人不要那麼幼稚好不好!讓人看到多不好,”我打了打她那恬不知恥伸過來的手。
“這哪裏幼稚了,快點嘛!讓我摸一下下,”她依然不依不饒。
無奈,我隻好把頭靠過去,滿足她那不可理喻的要求。
“還挺滑的嗎?”她邊摸邊撲哧笑了起來,完全沒有顧慮我心中的痛楚。
“說實話,你剪了這個頭型,認真看起來還蠻帥的。”她摸完眼睜睜地看著我。
哎這句話我愛聽,心中能感受到了許些安慰,我心裏美滋滋著。我把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分成八字放在額頭上,擺出一副自己認為很酷的秒殺動作冷冷說道:“有嗎?”
她立即用手打了下我放在額頭的手笑道:“哎呦!行了,給你陽光,你就燦爛,是蟋蟀的蟀了,”她捂著笑道。
“那我是你傾慕的對象嗎?是你心中的白馬王子不”我趁火打熱道。
“你離我的心中的白馬王子還遠著呢!她笑道。
她這話無疑是給我當頭一棒,我那脆弱的心靈再次遭到強烈的衝擊。我轉過頭來從課桌地拿出那本讓我如饑似渴的愛情小說放在課桌上。
此時,上課的鈴聲敲響了,是節英語課,又是那個可惡至極淩梅花的課程。
課間,那個母老虎在課堂上滔滔不絕地講著課文,而我和淩慕華卻在下麵搞小動作。可能是四眼的淩梅花發現了,竟把我叫了起來。
“葉廣乃,你知道我剛才在講什麼嗎?”十分臭屁的淩梅花走到我的跟前。
我微微站了起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裏講什麼。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一直以來,我最討厭的就是英語,那時腦海就冒出一個天真的想法,我又不出國,又不和外國人打交道,幹嗎浪費自己的大腦去學習這個讓我看了發昏的英文,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葉廣乃,你到底有沒有用心上課的,上課不好好聽,開什麼思想小差。”淩梅花粗中有細說著。
“我哪裏開小差了,我不是有在聽嗎?”我低下頭輕聲細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