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七八分鍾,在她的指引下,終於來到她家開的診所,焦急地衝了進去,把她放在沙發上。
她爸媽見狀見狀急忙趕了過來,看著自己女兒被布料纏著的小腳。見識多廣的周爸立即意識到什麼,匆忙拿來醫藥箱開始給女兒治療傷口。甚至沒有問女兒發生什麼事情,樣子似乎很淡定,倒是她那老媽焦急地問長問短,還不時拚命催她那動作慢吞吞的老公。
“我知道了,別再哪裏嘰嘰喳喳叫嚷了。”周爸一邊用棉花擦拭著兒女的小腿的傷口,一邊也顯得很不耐煩終於頂上一句。
周媽見了便跟她翻了一個白眼後,於是有一句沒一句跟我聊天道。
這座診所坐落在靠汽車站的街尾,這個名叫“周大夫”的診所不是很大,甚至有點簡陋。診所不大,撐死也不到五十平方,這裏空氣彌漫著一股微微刺鼻的醫藥味。我光著膀子打量著這個不大簡陋的診所。
“這件衣服你先穿上,”周媽拿了一件男人的藍色襯衣給我,很顯然是她丈夫的。我毫不客氣接過穿在了身上,似乎顯得很合身。“謝謝您,周媽,我顯得很禮貌。”
周媽笑了摸了下我的頭沒有說話。
“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啊!”周麗芳跟我擠著眼。
“同學嗎,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站起來了,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向診所門口走去。
“吃了粽子再走啊!看看周媽包的粽子怎樣。”周媽在周麗芳的眼神驅使下拉住了我。
始終熬過不他們的拚命挽留,我於是就答應下來,留下吃飯。
席間,或許是因為感激我送小芳回來,也或許她一向很好客。周媽顯得很熱情好客,總是幫我夾菜,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坦白說,我有這方麵的潔癖,一點都不喜歡被人給我夾菜,尤其是比我大的人,我怕她那沾滿口水的筷子沾到菜裏傳給我,因此我對這些很感冒也很抓狂。但對於周媽,我又不好意思拒絕,更不敢把這些表情表露在臉上,依然作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禮貌道:“謝謝,我來就好,”
小芳就像我心裏的蛔蟲一樣,我心裏想什麼她似乎都知道,還是我僵硬的表情露出了破綻。忙勸她那好客飯桌上喋喋不休的周媽,“媽,你老是給人家夾菜,你看你筷子還沾著飯粒,人家都不怎麼敢吃,以後誰敢到我們家吃飯啊!”小芳還是用比較婉轉的詞語說道。
“是嗎,你不喜歡吃我夾的這些菜嗎?”老媽看了看小芳把眼光轉向我。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啊,我喜歡啊!”我苦笑了一下,夾起她嫁給我的一塊肉咬緊牙硬塞了嘴裏,隨便嚼了下,閉著眼睛吞進肚裏。
周媽看我吃了她夾給我的菜笑道“誰說她不喜歡吃我夾的菜了,好吃嗎。”
我還是強硬地微微點頭,“好吃。”
“來好吃就多吃一點,”不善於察言觀色的周媽依然不懂情調用嘴舔了舔粘在筷子的飯粒又夾了一些肉放到我碗裏,弄得我不知所措,看著她那肮髒的筷子,我食欲全無。
小芳或許看到了我的表情,解圍道:“媽,她不喜歡吃雞肉了,她邊說邊從我的碗裏夾她媽給我的肉,筷子剛好碰到的筷子,我們便互相看了對方一下,眼神癡迷地交流著,被她那老媽咳嗽了一下才醒悟過來。
“謝謝你們,我吃飽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小芳放下手中的筷子。
“不用了,你的傷還沒有好,我自己就好了,”說完禮貌鞠了個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