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這篇文字是我在寫作生涯中第一篇掛紅文字,文字不是精辟,而是意欲很深。我不想作為修改,所以一直保留我當初寫這篇文字的初心。這篇文字曾在紅袖添香書刊發表過,所以,我也作為絹寫對母親思念的開篇之作。
每每打開窗子,向下望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那顆打不死的香椿樹,才剛剛離開地麵,卻長的如此粗壯,心中暗喜,期盼它快點長大,鶴立於百草之上,這樣,打草人就不會把它當做雜草,再一次打掉它的頭顱,因而,而不能生長,甚至要麵臨死去的危險。
這是媽媽在花盆裏養的香椿苗,花盆裏畢竟不是養香椿樹的地方,香椿樹應該在地裏生長,那才是它的好去處。我們都居住在城市裏,哪有合適的地方養香椿樹呢?
於是,我想到了我們小區,院子裏花草和樹木。這香椿應該可以與院子裏的花草樹木為伍,結伴同行。於是,我把媽媽養的那盆香椿樹,就移稼到了我家樓下的綠草叢中。
在春幾時,四顆香椿樹苗,我一字排開地移植到了樓下,窗戶外的花壇裏。每每下班回來,我都要先去看看香椿樹苗,生長的如何,長大了沒有,這都是我關心的。每每回娘家,媽媽都會問起香椿的生長情況,我都會一一做答。
今年的夏天來的突然,春日才剛剛步入,夏天就蜂擁而至。看到被陽光烤熱的香椿苗,耷拉著葉子,我擔心這香椿樹苗還沒能在地上站穩腳跟,就已經沒有氣力繼續生長了。
於是,我每天都拿著瓶子去給香椿樹苗澆水,拔掉它身邊的雜草,讓它顯露出來,不至於被亂草纏繞,讓它健康的生長。我精心的嗬護,日漸它恢複了元氣,開始了新的生長萌芽。
天天看著香椿樹在茁壯的成長,我的心裏一片歡喜。事隔幾天我沒能去看它,從窗戶張望,還依稀可以看到它的輪廓,心裏也幾分安然。次日早晨,我打開窗子向下看去,卻朦朧的看不清楚,一片一片的,我的心一緊,感覺不好,等下班去看,那四顆香椿樹都被剔了頭,剛剛生長出的新葉就這樣被打草人打掉了。
我好不歎息,我撫摸嫩綠的枝條,如此的就判了死刑,還來不及展示它的美麗,就已沒有了契機。我不甘心,我要去問一問那打草的人,難道你就沒有看到這幾顆香椿樹麼?它們雖然矮小,但是它們在極力的生長。
有用麼?我在問自己,已經謝了世的生命還能複原麼?我撥弄著這四顆香椿樹的枝條,一個幹枯的卻沒了生機,另外三個還有存活的可能,我似乎有了希望,哪怕活一顆,也算我的心血沒有白費,也能給我的媽媽一個交代。
我把香椿樹周圍都插上了樹枝,拔掉周圍雜草護住樹苗,讓其醒目,不至於打草人看不清楚,再次打去樹頭。
日複一日,漸漸的,我看到了希望,那三顆香椿樹苗又重新從側麵發出了新葉。我欣喜,生命再一次得到延續,不畏懼艱險又重新站起來,那是多麼的不容易。因此,我對香椿樹就有了別樣的情懷。
常常的相見成為了一種習慣,它的枝條,它的每一個葉片,都成了我欣喜的根源。我用心的嗬護,使之成為一顆大樹,那才是我的心願。
草似乎懂得它的生長意義,它不斷的生長著,即便是打草人打去了它的整個身心,它也不肯罷休,會重新發起,越生越旺。
打草人又一次來打草了,碎草滿地,青氣飛揚,我再一次走進,移稼過來的香椿樹,淒慘的讓我暴跳,三顆樹,僅僅剩下一顆,還算完好無損。我在想,也許打草人打到那兩顆樹苗的時候,才發現是香椿樹,所以就給留下來了,還算仁義,沒一刀全砍了,這一顆也是幸運。
我想,僅剩下的這一顆香椿樹,能夠安穩的度過它的成長期麼?往後我將如何去嗬護這顆香椿樹呢?它的以後的生命是否安然?
這顆香椿樹走過了一個季節,頑強的活著,鋪開的葉片展示它的存在,拔地而起也已初露身姿,粗壯的葉片,肥厚的展示它獨有的魅力,在百草叢中矗立,顯示它獨有的風姿!
每一顆幼苗都有人憐愛,對其的撫育都有一種情懷,淡淡的,濃濃的,不可忘懷的。夏天過去了,秋天已在,而逝去的光景卻難以忘懷。冬天,又一個輪回已在等待,那冬日,你準備好了保暖的衣裳麼?
遠去了,媽媽的身影,已回歸了大地,那濃濃的情懷,隨季節漸行漸遠,殘留的情思也已打成結扣,珍藏於心。
媽媽,還有一顆香椿樹,它依然存活,在不斷的生長!
2013-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