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背著女人的青山寨人飛馳而來,警哨為他打開了門,開玩笑道:“飛毛腿,你不是去執行計劃了嗎?怎麼?溜去泡女人了?”
那人笑道:“別亂說,這是給老大的。不跟你多說了,我先進去了!”
之後不到兩分鍾,山路之間又出現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白衣勝雪,長發飄飄,俊美無雙。警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麼俊的男子,驚羨的同時湧起濃濃的嫉妒。
他居高臨下,道:“你什麼人?幹什麼的?沒事快走開!不然別怪小爺不客氣了!”
白衣少年抬頭看了一眼寫有“青山寨”三個字的大旗,眼神冰冷,仿佛深埋在心底的黑暗將要湧出吞沒眼前的一切。警哨沒來由地忽然一顫,似乎氣溫突然降低了。
兩道青色的光芒一閃而逝,一道命中旗杆,木製的旗杆齊根而斷,寫有青山寨的大旗緩緩飄落;另一道則是命中警哨的喉嚨,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直挺挺地倒下去了。而他一生中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麵是緩緩飄落的寨旗,這時他才明白,原來眼前這個少年根本不是他有資格嫉妒的人。
“轟”的一聲,大門應聲而破。
“什麼人?”“怎麼回事?”“大門怎麼碎了?”混亂的聲音響起。一個個人聽見聲音都出來了,隻見一名白衣少年渾身煞氣地走了進來。他手中沒有任何兵器,但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仿佛被惡魔盯上了。
青山寨是一個成立不久的小寨子,人數不多,隻有數十人,多是一些沒有出身的末流武者,想在城裏討飯吃都困難的那種,便在其寨主的號召下做起了打家劫舍這行。
弱,太弱了。
他一眼掃去,便知這裏的人大多是些武夫,連武者都算不上,看來剛剛參與打劫商會的那批人已經是這裏的精英了。剩下的人,也就比老弱婦孺強上那麼一丁點。
殺氣似乎已經不受控製地蔓延出去,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窒息的寒氣。天瀾沒有用到精神威壓,隻是激出的殺氣就已經足夠讓這些人喪失戰意。哐當一聲,不知是誰武器沒有拿住,掉在了地上,這就像是導火索一樣,很快就有不少人丟盔棄甲,向出口逃竄,更有甚者連站都站不住,直接坐倒在地。
但是沒有用,因為誰都逃不出去!
忽然無數的旋風席卷而來,旋風中那些細小的風刃讓每一道風都成為了殺人利器。躲到哪裏都沒有用,這些木製的房屋遇到大旋風術便像豆腐一樣。
隻是頃刻之間,整個山寨幾乎被夷為平地,牲畜和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然而這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轉眼就被狂暴的風聲淹沒了。
青色的風漸漸變了顏色,變成一片血紅之色,那是鮮血的顏色……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片掀飛的血肉,飄散在空中的紅色血霧。
血與紅的顏色如此鮮美,站在旋風中心的白衣少年仿佛沒有看到那些將死之人的絕望眼神,也沒有聽到他們臨死之前的哭號。地上的血彙成了紅色的小溪,飄飛的肉塊化作了血雨,連烈日也染成了妖豔的紅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隻有,他的白衣依舊是皓白如月,一塵不染,像出水的芙蓉,在這血腥的場麵中是那麼突兀,煥發出一種恐怖的絕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