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瀾有些心不在焉,“對了,你說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南宮奎來到客房,和天瀾麵對麵坐下,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天瀾。
天瀾順手接過,看了一眼信封,上麵寫著“公子親啟”幾個大字。他瞬間心跳加速,這字跡他太熟悉了!這是小棠的字跡啊!是小棠給他的信?
他立刻問南宮奎:“這是小棠送來的信?什麼時候送的?她人在哪裏?”
南宮奎說道:“我沒有見到棠姐,這是我們金獅城一個小男孩送來的,他說是一個大姐姐拜托他將信送到我手上,說要我轉交給一個白衣服的大哥哥。聽他的描述,我覺得和棠姐有七八分像,而他所說的白衣服的大哥哥,應該指的就是天瀾大哥你吧?”
天瀾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信上的字跡是小棠的筆跡。不會有錯。”
“那就好!”南宮奎嘿嘿一笑,接著,他又有些疑惑,道:“這是十天前的事了。發生得有些詭異,看起來是棠姐要我將信轉交給你,隻是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棠姐不直接來找我,而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還有,如果她知道你會來金獅城,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你,跟你說,而要用寫信這麼麻煩的方式?”
天瀾沉吟道:“這裏麵確實有很多讓人不解的地方,我想這封信裏會給我們答案的。”
說著,他將信封開啟,取出裏麵薄薄的信紙開始默讀。信的內容不多,他不到半分鍾就看完了,隨後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南宮奎其實一直猜測信中的內容定不是什麼好事,如今見天瀾的神情更是確信自己的判斷,道:“天瀾大哥,信裏說的什麼?”
天瀾將信紙給他,道:“你自己看吧。”
南宮奎接過信紙,大致瀏覽了一遍。信中說的很簡單,就是說小棠遇到了一些麻煩,要先去處理。具體是什麼信中沒有明說。然而在信的最後卻添上了一句話:如有事尋我,請來琅玕寶塔。
天瀾見他看完了信,問道:“琅玕寶塔是什麼地方?在這附近?”
南宮奎搖了搖頭,道:“據我所知,琅玕寶塔在冰雪帝國的最西邊,從這裏過去少說要七八天的路程,距離很遠,我們金獅團在那裏幾乎沒有什麼勢力,所以我也不太熟悉。”
天瀾以前並沒有聽說過,聽他如此一說,不禁問道:“那個地方很有名?”
“有名?也不算吧……我記得琅玕寶塔應該是十幾年前冰雪帝國某個皇帝時來興起建造的,當時還算是很華美,塔高七層,四角飛簷,頂鑲玉石,塔內專門用來收藏明珠,所以起名為‘琅玕寶塔’!但是幾年前老皇帝就已經駕崩,那塔地處偏遠,也就被漸漸廢棄了。最近好像沒聽說過重新啟用琅玕寶塔啊,棠姐去那個地方做什麼?”
天瀾思索著,指著信紙上最後一句說道:“你看,這最後一句於前文的意思並不相符。前麵大部分的內容是想要告訴我她離開的原因,以小棠的性情,要是她有什麼私事,定然不會主動麻煩我。而最後卻又突然寫明她的所在位置,讓人覺得是叫我去琅玕寶塔找她,似乎有些不對。”
南宮奎也皺起眉頭,道:“沒錯。棠姐那麼心疼你,又怎麼會這樣做呢……”
天瀾繼續說道:“最可疑的是這個墨跡。最後這一句的墨跡顯然比之前的內容要稍微深一點,行間也略有擴大,顯然不是一口氣寫下來的。但是這確實是小棠的字跡,難道是她後來想到又補充上的?”
南宮奎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別人模仿棠姐的字跡?”
“不,若是如此我一眼便能看穿。別人模仿的再像,也隻是形似,而不能做到神似。小棠的字是我一手教出來,我豈會認錯?”
南宮奎更加迷茫了,托著下巴道:“那……你打算怎麼辦?要去赴約嗎?”
天瀾眼神堅定,道:“去!必須要去!”
南宮奎張了張嘴,小聲的說道:“可是,有可能是陷阱啊……”
天瀾搖了搖頭,道:“就算是陷阱也要去,因為這是小棠字跡,就算並非出於小棠的意願也一定和她有關。這琅玕寶塔我去定了!況且你也不用想太多,也可能就是小棠遇到了什麼難以明說的困難,才會用這種方式通知我。我想,等到了琅玕寶塔一切就會明了。”
南宮奎說道:“那需不需要我派人隨你一同前往?”
“不了。”天瀾拒絕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的傭兵團才剛剛穩定下來,你就好好留在這裏,不要節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