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聽出他話裏的意思,道:“你們知道些什麼嗎?什麼空地?”
“是這樣的……”天瀾無奈的一歎,將白裘在畫龍亭對他說的話大致複述了一遍,並且將自己的部分猜測說了出來,當然,是用任行歌的立場來說的。
葉逸聽完後說道:“居心叵測啊,他明顯是想陷害你!那個空地的什麼陣就是個陷阱!你怎麼還會往陷阱裏跳?”
天瀾解釋道:“我們總要知道他究竟布置的什麼陷阱,才能談破解。雖然會有危險,但是也是唯一的轉機,我查探過,那裏是清氣最盛的地方,這神秘深淵的清氣似乎都源自那裏,在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
葉逸聳了聳肩,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還等什麼?”
天瀾和腦海中的精密地圖比對了一番,找出了最佳路線,然後帶著眾人向深處的空地走去。
這裏道路眾多,但是人也不少,天瀾選的路並非未卜先知,難免碰上敵人。這些清神無論清醒或者瘋癲,幾乎都是二話不說就動手,就算說話也是自顧自說著,根本不理睬天瀾等人的意思。
無奈之下,天瀾隻好使用縛神印將他們束縛在原地。縛神印是一種難度很高的術法,在濁神中也是少有人會,他們中也隻有天瀾和毓秀會用。這種束縛隻是短時間的,大約隻有半柱香不到,不過也足夠他們離開了。
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將近兩天時間他們才來到空地。
這片空地可以說是深淵地底最大的一個石洞了,這裏就像蜂巢一樣,四壁密密麻麻有著一堆出口,幾乎大部分通路走下去都可以通到這邊來,因而這裏也是彙聚了最多的人。
天瀾選了高處的一處通路,居高臨下,他們可以將空地內的狀況看個清楚。
此地已經彙聚了有近千人,這些人不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而是乒乒乓乓混戰在一起。光是倒下的屍體就有兩三百之眾,看來在天瀾等人繞路這段時間他們沒閑著,都用來殺人了。
葉逸驚訝道:“這……簡直就是戰場啊……怎麼會,他們都瘋了嗎?”
永護指著最裏麵說道:“你們看,那裏有一個神器!”
就在空地盡頭有一個遠比普通石台還要高大的金色石台,上麵更是放著一個看似很強大的金色長劍,看來,那就是白裘所說的頂級神器,也是眾人拚死的原因。或者說,是拚死的起因,因為現在即便沒有那個神器,他們也已經停不下手了,隻有將身邊的人都殺死才有可能罷手。
天瀾悠然道:“看來,這裏就是最大的陷阱,一個頂級神器,可以一下子要一千多個神的命,嗬嗬,神還真是不值錢。”
葉逸有點看不下去,道:“不行,我去叫他們住手!這些都是白裘的陷阱,他們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
說著,他就要從洞口跳下去。
天瀾一把抓住他,道:“沒用的,他們聽不進你的話,你若是下去也會被他們的氣場所影響,漸漸喪失理智。”
葉逸說道:“那要怎麼辦?我們就這樣坐著等他們殺完嗎?你看,還源源不斷有人過來,是那些後進來的人吧?他們也加入廝殺了,這樣真不知道要殺到何年何月了!”
天瀾搖頭,眉頭深鎖,道:“不要急,我大致知道白裘的目的了。”
“什麼目的?”
眾人都想知道,齊聲問。
天瀾緩緩說道:“你們隻看到那一片屍山血海,有沒有看到那些正在廝殺的人。他們不隻是越殺越起勁,更是越殺越強,那最強的幾個現在已經有著上位神初段的力量了。可是原先進來的時候是沒有上位神的。”
眾人向下望去,果真找到了三個上位神氣息的人。而其他與他們拚殺的人也不弱,手上沾的人命越多,殺人者就越強,而且他們都是各自為戰,談不上誰幫誰,場麵一片混亂。
天瀾繼續說道:“強者愈強,弱者隻能任人宰割。若我沒有猜錯,白裘是想通過這殘酷的殺戮培養一個超強的殺戮兵器,最後剩下來的那個,無論他本來修為為何,通過吸收如此多的氣也會變成一個強悍的上位神,而且是隻知道殺戮的戰爭兵器。”
毓秀說道:“然後他再使用某種辦法將這最後的勝者收為己用?他!莫非是要將這種人用在清濁之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