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唯一讓羅任宇鬱悶的是,那個在網絡上對自己有很大幫助的“飄渺”姐姐一直無法聯絡,其餘的人也好似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父母也要帶著羅婷婷回北京了,雖然大家心裏都很不舍,但也無法改變。好在羅任宇不久後也會跟師父胡慎之到北京參加德寶齋拍賣行舉辦的拍賣活動,於是與姐姐羅婷婷約好見麵的時間後,在眾人依依不舍的送別下,送走了父母和姐姐。
三月初,德寶齋拍賣行發來了邀請函,接到消息後,胡慎之帶著羅任宇和雕協的部分成員登上了北去的火車。
初次乘坐火車的羅任宇上車後,不停的打量著車上人來人往的人流,胡慎之看到他眼睛不停的看著過往的旅客,不解的問道:“小宇,你看什麼呢?”
“師父,為什麼咱們的臥鋪車廂還這麼多人啊,不是說,春運高峰已經過去了嗎?”對火車的認識,羅任宇基本上都是從報紙和電視上得來的,在他的印象中臥鋪車廂應該是很鬆快的,可眼前的景象,卻與他從媒體上認知到的不同,到處是擁擠的人群,渾濁的空氣讓他很不舒服。
“小宇啊,你說的是平時,現在媒體上說春運已經過去了,可實際上還是有很多外出打工的人現在才出門的,況且這是到北京的車,那人肯定會很多了。”胡慎之向羅任宇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為什麼有很多人沒有賣臥鋪票也能進臥鋪車廂呢,不是說,沒有臥鋪票的不能進來嗎?”羅任宇繼續問道。
“唉,咱們國家人口多,可主要的鐵路幹線也就那麼幾條,雖然國家一直在修建新的路線,但哪能立刻見效呢,這長途客運一直以來就是國家的老大難問題啊,不僅一到春節前後緊張,就連五一、十一這些節假日也是一樣,這些年票價是一直在提,可除了服務稍稍有些改觀,其他的還是老樣子啊。就說你看到這些吧,這樣除了能略微改變一下普通車廂的擁擠狀況外,還能為他們創收,他們怎麼會不這樣做呢。”胡慎之感慨的說道。
“師父,我覺得這不是什麼人口多,幹線少的問題,新的幹線國家年年在修,可一直沒有太大的改觀,從這點上看,這其實是一個競爭機製的問題,單從鐵路上講,這一直都是個壟斷性的行業,要想改變目前的情況,不引進競爭機製,再過上十年、百年也不見得就能把這個狀況改過來。”羅任宇想了想從網絡上看到的其他國家鐵路發展史後說道。
“你這小腦袋想的到是蠻多的嗎,不過這個問題,不是你單單憑一兩句話或者一兩個建議就能改變的了的。來,別想這些事了,陪師父下下棋吧。”胡慎之搖搖頭說道。
羅任宇仔細想了想,的確這裏麵牽扯很多問題,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於是也不在為這件事費神了。
這時,胡慎之已經從行李中拿出了一個折疊的棋盤,棋盤呈盒狀,棋盤打開,裏麵有兩盒塑料製成的磁性棋子,原來這是一副磁性圍棋。
“師父,我可沒學過圍棋啊,這怎麼跟您下啊?”一直以來,羅任宇忙著修煉、雕刻、學習,哪學過圍棋啊,這不是讓他為難嘛。
“你沒學過我才跟你下呢,就你那個小腦袋,如果你學過了,那我還跟你下什麼勁啊。”胡慎之的一通歪理說的羅任宇一楞一楞的。
這什麼跟什麼啊,自己的師父怎麼越來越不將理了,羅任宇鬱悶的撓撓頭,求救的目光向其他的協會同仁望去,哪知道竟然沒有一個人回應自己,難道自己的人緣就那麼的差麼?不會啊,之前大家都對自己很關照的啊,現在怎麼都這樣啦?目光最後移到李建東的身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李建東被羅任宇瞧得如刺針芒,知道自己如果不出聲,羅任宇會跟他飆上的,羅任宇的倔脾氣那在雕協是眾人皆知的,沒辦法,隻好開口說道:“小宇啊,不是大家不幫你,你還不知道吧,你師父可是業餘四段高手啊,在協會裏那可是棋王啊,我們即使想幫你,也沒那個能力啊。”
“李爺爺,我也沒辦法啊,我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跟我師父下吧,您看看我師父那個樣子,明擺著是欺負我嘛,您看這樣好不好,您跟我師父先下兩局,同時您跟我講講圍棋的基本下法,隻要我學會了,我保證給您報仇。”羅任宇一看李建東有些心軟了,連忙請求道。
“臭小子,你想現學就把我下敗啊,哈哈,告訴你,圍棋可不是其他的東西,那可不是短時間就能達到高手水平的。”胡慎之笑著說道。
“師父,沒下過,結局怎麼樣還很難說呢。不過,您為什麼最近老是欺負我啊?”羅任宇問道。
“唉,師父,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現在不抓緊時間欺負欺負你,以後可就沒時間嘍。”胡慎之繼續開玩笑的說道。
“小宇啊,你別聽你師父胡說八道,其實他是在鍛煉你呢。”李建東看到羅任宇一臉鬱悶解釋道。
“鍛煉我?就靠下棋鍛煉?”羅任宇一臉的不信。
“嗬嗬,小宇啊,你可別小瞧圍棋啊,這可是咱們國家的幾千年來的國粹啊,圍棋除了娛樂外,最重要的是它能鍛煉一個人的大局觀啊。”李建東耐心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