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月象品鑒牲口一般,這裏捏捏,那裏摸摸,換個地方又拍兩下,似乎在拈量牲口身上的肉是肥是瘦一般。賀月輕撫著風染身上的傷痕,問:“怎麼有這麼多傷?”
“很久以前的,已經好了。”
風染顯然並不想說這些傷是怎麼來的。傷痕摸上去還算光滑,並不影響手感,賀月沒有再追問。屋子裏溫暖如春,可是他能感覺到風染的肌膚涼涼的浸手,冷冷的僵硬著,便有一些淡淡的曖昧也都消散了。
感受到賀月的手在自己身上遊離不去,風染忍下惡心和羞辱,低低地,硬著頭皮問:“殿下……需要……現在……就……侍……寢嗎?”
陸緋卿在天牢裏度日如年,風染隻想趕緊趁火打鐵,讓賀月趕緊得償心願,希望在賀月玩夠自己之餘,可以盡快答應饒陸緋卿一命,最好能盡快把陸緋卿趕緊偷梁換柱出來。退一萬步,也希望可以去天牢看看陸緋卿,知道他是生是死。風染不在乎賀月將要怎樣玩弄自己,再艱難,他都準備著去麵對。
賀月笑道:“本太子不急,你倒急了?”收回了手,說道:“把衣服穿上。”坐回椅子裏,欣賞著風染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三年後的風染顯然比以前壯實了一些,不過,風染的身體跟同齡人相比,要略為矮小纖瘦一些。賀月不算好色,但是剛才摸風染,確實讓他覺得舒服,在聽了風染那句問話,也令他微微有些蕩漾。賀月平息了自己的心思,問道:“不管是你自己送上門,還是被我抓到,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隻要殿下能饒過陸緋卿一命,風染情願一輩子追隨效勞太子殿下。”要想風染“效忠”,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最多隻是效勞。
“你既然願意跟著我,就簽下賣身契。”
“好。”
“我要簽死契。”活契的贖回主動權在被賣方,隻要錢夠了,被賣方隨時可以交錢走人,主家不能強留;死契的贖回主動權在主家,隻要主家不放人,被賣方有再多的錢也不能贖身。
“好。”
“你想賣多少錢?”
“不用錢,隻要殿下能饒過陸緋卿一命就行。”
賀月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笑著問:“連你的人都在我手心裏,除了討好我之外,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我現在隻跟你談價錢,說,你想賣多少錢?”
“隨便。”
“一文?”
“好。”
“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堂堂陰國二皇子隻賣了一文錢。”賀月覺得心情暢快:“那一年,你若跟我回來,我會好好待你。哪會象今天,賣這麼賤的價?!”他總算出了當年那口惡氣。
賀月喚小廝叫來總管,當麵起草了賣身文書,錢貨兩訖之後,吩咐總管道:“老莊,這個是剛買的男侍,送去跟其他男侍一起住。把他身上打理幹淨,好生教教他,怎麼做個男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