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時分,忙碌的劉府中,劉老夫人一臉緊張的抓住四旬模樣的大夫雙臂,“大夫,我兒玄德如何了?”
負責醫治劉備的大夫蹙著眉宇,臉色有些為難的道,“老夫人,令公子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
“陳大夫,怎麼?我兒哪裏傷者了?”劉老夫人急忙問道。
“老夫人,令公子他,陳大夫看了榻上的劉備一眼,欲言又止。”
年過半百的劉老夫人如何不知道陳大夫的顧慮,當下平複有些緊張的心胸,“陳大夫,你說吧,老身還挺得住,”
“那我就說了,”陳大夫斟酌了下言語道,“令公子他下體遭受暴擊,造成些許損傷。老夫雖能醫治,可保令公子今後行房事無礙。但這傳宗接代,還是頗有些不便。”
劉老夫人如遭雷擊,一個踉蹌的後退,若不是身後有丫鬟扶著,怕是早已跌倒,失神了片刻,劉老夫人一把抓住陳大夫的手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帶著哭音道,“陳大夫,可有什麼方法救救我兒,我劉氏一脈,可就玄德一脈單傳,不能沒有子嗣啊,說著劉老夫人兩行濁淚順著麵孔滑落。”
陳大夫為難道,“老夫人,這事有點難辦,並非老夫不肯相幫。”
“陳大夫,你說吧,”劉老夫人用手臂抹著淚眼婆娑的麵容,堅決的道,“不管老身付出什麼代價,隻要能夠醫好玄德,老身傾家蕩產都願意。”
“老夫人,“陳姓大夫咬了咬鋼牙,“老夫雖有一偏方,但效果如何,老夫不能讓保證,今後令公子能否生下子嗣,將全憑天意。”
“有方子,那就快開出給玄德,”劉老夫人一把抓住陳大夫,猶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並過濾了陳大夫那全憑天意的話,之後由陳大夫執筆開出藥方。
辰時,正在做著大清夢的張飛便被上門的官差打擾,並被請去衙門喝茶。
涿郡太守府衙,此時府衙大門全開,太守劉焉坐在堂上,下方兩邊立著持七尺木棒,身穿皂色衣服的衙差。
張飛被請進府衙還是吃了一驚,看了一旁五六十的老婦正用恨恨的目光盯視著自己,其目光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一掃之後,張飛扭頭便對堂上身穿紅色絳緣領袖袍服的太守大人劉焉抱拳行禮道,“草民張飛,見過太守大人。”
劉焉點了點頭,拍了拍驚堂木,直入正題,“張飛,今日有人狀告你夜闖民宅,同時打傷他人致使重傷,可曾有過此事?”
“夜闖民宅?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張飛裝著糊塗,訝異的反問道。
“哼,還給老身裝糊塗,”一旁兩鬢斑白,身穿紅色深衣的劉老夫人臉上露出仇恨之色,如要吞了張飛一般,冷冷的注視著他。
“喂,你是誰?張飛疑問道,隻見劉老夫人細眉薄唇,眉宇間帶著一股陰厲,一看就給人一股惡婦的模樣。
劉老夫人不答,戟指張飛,憤怒的道,“昨日深夜,劉府中闖進兩名黑衣蒙麵之人。來人不行偷盜,專門打傷我兒,致使其受重傷,現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張飛臉色一沉的道。“你的意思是說昨夜潛入劉府之人乃是某不成?”
“難道不是你不成?”劉老夫人譏諷的道,扭身對太守劉焉哭訴道,“大人,老身懇請大人拿下凶手,嚴懲不怠。”
劉焉沒有理會劉老夫人,對張飛道,“張飛,對此,你還有何話講?”
張飛抱拳道,“大人,自古捉賊拿髒,捉奸在床,她可有何證據說某潛入劉府,打傷劉備?”張飛指著劉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