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羽箭先發製人,一擊射穿鐵鍾旁的巡邏護衛的咽喉,盜匪下意識的捂著咽喉,眼簾下拉,望著露出箭簇的翎羽,盜匪眼珠子都凸出來,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閃過,“敵襲”,還不待盜匪說話,腦中傳來一陣昏暗的感覺,盜匪直挺挺的向後倒下。隨後,九根羽箭呼嘯著銳風,各自盯上箭矢所鎖定之人,紛紛射進其身體之中。
這時,尾隨而至的張飛身形若閃電一般快速,半個彈指的功夫便臨近巡邏崗台。佩劍一揚,拔出劍鞘,一道白色光華的劍光呈半弧形閃過。
“敵……”幾名盜匪還未說完話,一道道血柱從胸膛噴湧而出。隨後,眼前一黑,腿像是被抽空了力道一般,軟軟的倒下。
“呼,”張飛輕吐一口濁氣,打了個響指,十名弓箭手躥出,“檢查下有沒有活口。”
“喏,”幾人低低的應了一聲。
“大人,沒有活口。”一名弓箭手持弓抱拳道。
“去通知於軍侯,可以繼續小心前進。”張飛對著那名弓箭手道。
“喏,”那人應了一聲便飛奔而下。
隨後,張飛閉目,立於原地運轉流霸訣,平息方才繃緊的心神。一旁,幾名弓箭手見張飛閉目養神,紛紛圍過來將張飛護在中心,同時張著手中的弓箭警戒。
半柱香的功夫,霸道的功法流霸訣潺潺的從張飛五髒六腑運轉一圈,平息略微有些起伏的胸膛。
虎目開闔間,眸中一縷精芒閃過,張飛望著護在身前的精瘦青年背影,開口道,“箭術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啊?大人,”精瘦青年回身吃了一驚,隨後連忙道,“小的叫林射虎。”
“射虎?”張飛莞爾一笑。
“大人,這是家父取得,”林射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家父期盼某一天,小的能夠獨自擊斃猛虎。”
“不錯的名字,”張飛頜首,
不一會,於禁帶著兩屯而來,望著一地的死屍,有幾名士卒上前查探屍首不由冒出冷氣之聲。
“這裏交給你了,某繼續帶人潛行。”張飛說完,招呼了一聲便繼續清除崗哨而去。
良久,花費了一個時辰,五個崗哨全部被拔之一空,一絲消息都沒有泄露出去,而取得如此戰果的張飛胸膛正急劇起伏,鬢角冒出細密的汗珠。
稍微歇息了一番,在於禁的關懷下,張飛咬了咬牙與於禁一同出現在一個豎著清平寨大旗的山寨前。借著鬆林的掩護,盡管天上還掛著赤色的太陽,但枝繁葉茂的鬆樹枝幹與枝葉阻攔著熾熱的光線,使鬆林內的兩屯北鬥營若隱若現。
鬆林下,頭戴以草編織的北鬥營士卒出現一批持弓的士卒,引弓對準寨門之上幾名盜匪與寨門之下的數名盜匪。
“放箭,”於禁冷喝一聲,百餘根箭矢應聲射出。
“殺,於禁率先拔出劍鞘內的利劍,一馬當先的衝出。
“嗚,”一聲聲慘嚎聲響起,緊跟著回過神來的盜匪揮舞手中的刀劍,抵擋從密林中射出的箭矢。
“殺,”一名名北鬥營士卒從密林內鑽出,單手持刀、劍、矛、槍等兵器。
“官兵來了,官兵殺上來了。”有見機快的盜匪扯著嗓子喊道。
寨門門口,數個彈指間便被攻陷,五十名搖光鐵甲衛在另外一百名天璿士卒的幫助下先是將木箱子裏的鐵甲取出,而後三三兩兩的協助著他們將重達六十餘斤的鐵甲披掛在身上。
“官兵來了,官兵來了,快逃啊!”山寨裏的盜匪由於匪怕兵的心理,在山寨之中四處亂跑,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然而,一些不怕官兵的盜匪凶性大發,提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從鄰近的房屋奔出,衝向官軍,與官軍對戰。
由於山寨前就是一個大號的形同演武場一般的場地,山寨內的盜匪迅速的與衝進寨門的漢軍混戰一處。
不一會,一陣短兵相接之後,身穿皮甲的漢軍將這些僅憑幾把子力氣的盜匪,一個又一個的撩倒下去。
麵對烏合之眾一般的盜匪,於禁隱居身後,給士卒們壓陣,並不時的大叫令士卒運用陣法擊退盜匪。
清平寨內,屋脊之上,張飛不知何時立於其上,俊秀的麵孔呈淡然之色,雙手環抱胸前,身前立著一柄還帶著血跡的精鐵利劍,隱隱的,好似下方廝殺並不在其心上一般。
這時,山寨內,原本慌亂的如同沒頭蒼蠅一般的盜匪突然鎮靜下來,隨後提著環首刀,從山寨裏源源不斷的往外衝出。
屋脊之上,張飛凝神,舉目望去,一波波手持兵刃的盜匪從內裏衝出,知曉應是山寨裏積威已久的頭領出麵了。否則,適才慌亂的盜匪不可能如此快的就鎮定下來,並展開反撲。
“鋒矢陣,鐵甲衛出。”於禁輕喝一聲,聲音傳遍後方。同時,鐵甲齊備的鐵甲衛手持臨時使用的長矛擠在天璿二屯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