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營出來,張飛對長安守軍的戰力有了大概的了解。
長安隸屬京兆尹統轄,雖然長年沒有打仗,但因為長安的地理特殊性就讓人不得不重視,一,漢朝曆代以故皇帝埋葬之地;二,龍脈所處之地;三,長安經濟之繁榮僅次於京師雒陽;四,長安居三輔之地,不管是對涼州還是北方匈奴南下,都處於一個戰略緩衝之地,這就給大漢朝廷一個準備的時機,綜合以上幾點,朝廷不可能不對長安不有所重視,因此,鎮守長安城的守軍軍械可能略低於鎮守雒陽的南、北和羽林軍,但戰力,亦是不遑多讓。更兼這長安守軍被皇甫堅壽訓練在一番,時不時的拉出去對抗一下西涼的鐵騎,隱隱的戰力有蓋過南北軍之勢。
前不久,皇甫嵩就統率一萬長安守軍及本部兵馬與十萬西涼鐵騎來了個阻擊戰,一下子就將西涼鐵騎趕出三輔,並徹底穩固三輔的戰線。
次日,張飛率百餘踏白騎清掃躥進長安附近的西涼騎兵。
踏上征程後的張飛一路沿著馳道,經過渭橋、杜郵,直到在細柳附近發現小股西涼騎兵,清掃幹淨細柳附近的西涼騎兵,張飛暫時屯駐在細柳城之外。
“嗟乎,此乃真將軍也!”張飛低聲中喃喃道,神采璀璨的望著有些殘破的細柳營。
“大人,這就是昔日周亞夫將軍屯兵之所?”一側,朱琨眼中充滿神往之色。
“是啊,”張飛昂首,神色莊嚴的道,“這裏就是當初孝文帝所巡視的細柳營,領軍的乃是周亞夫周太尉。”
“嗷,”朱琨怪叫一聲,神采奕奕得道,“大人,雖然俺不能跟周太尉一樣,做個統兵大將,但俺做個急先鋒還是沒問題的,衝鋒陷陣,有我無敵,”說著朱琨狠狠的揮舞著雙拳,拍打著自個的胸膛。
“嗬嗬,”張飛爽朗的笑了一下,他就喜歡朱琨這點氣勢,不畏乎所以,但打起仗來嗷嗷的,如同狼一般,不死不休。
簡單的休息了一晚,次日,張飛起了個大早,天不亮百餘名騎兵就直奔下一站茂鄉,那裏有張飛並肩作戰的一個熟人,也有張飛為之敬仰的先輩。
茂鄉,當張飛率部趕到時卻被人給攔了下來,理由是,皇陵重地,嚴禁兵械,無奈,張飛及朱琨等十餘名親衛的兵器被收繳了,至於剩下的人則是在皇陵之外一處營帳內呆著。
宅院內,張飛推門而入,拱手讚道,“閻大人,許久不見,容光真是越來越煥發了。”
“呦,張益德,”閻忠抬首一望,見是老熟人,打趣道,“你小子怎麼來了。”
遂即,張飛一陣擠眉道,拉長了語調,“怎麼,閻大人這是不歡迎某家,得得得,某家這就走,這就走。”說著張飛就一副作勢欲走的模樣。閻忠見狀,苦笑一聲,急忙拉住張飛,“張益德啊張益德,旬月未見,你倒是開始折騰起老夫了!”
“嘿嘿,”張飛笑了笑,閻忠又問,“益德,你不是應大將軍征調前來,怎不去車騎將軍那裏報道,還一路悠閑地跑到茂鄉來。”
“我這哪是悠閑地,”張飛吐著一肚子的苦水,“這一路上,我率麾下百騎騎兵一路沿著馳道追捕西涼遊騎,消除禍患,哪裏來的悠閑。”說著張飛不懷好意的看著閻忠,“倒是老哥你,怎麼在這茂鄉看守皇陵,要不是皇甫堅壽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堂堂的西涼名士,竟然淪落到看守皇陵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