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河岸,虎爸送飯來的時候拿了幾件衣服,老大和我們在一起,看著前麵的湖水,自從這湖麵起了波瀾,我從老的眼神中看到了欣喜,也就意味著,老大的心放下了,我的心又提了起來,想必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上路了。
我看著湖麵上的月光,烤著火堆,我看老大的神情明明是鬆了一口氣。“老大,我們過兩天是不是就能上路了?”
老大點點頭,“不錯,隻要這湖麵一停我們就可以網裏走了。”
豆沫瞅著湖麵,突然說了一句話,“那玩意這魚神還不死咋辦?”
我拉著豆沫低下頭,這魚神是他們的神靈,這豆沫對魚神不敬不是相當於找死,豆沫大概意識到到了這個問題,有點後悔,好在隻有我們幾個聽得見,虎哥是文化人,對豆沫笑笑,搖搖頭,不了了之。
老大搖搖頭,“我們進山的時間不必擔心,擔心的事外麵有人進來,一旦有人進來,絕對就是我們的敵人,別無在他。現在看這情況,我們出去都費勁,更別說進來。”老大語氣終於放鬆下來。
這個時候的我,遠遠不知道老大當時有多緊張,以至於大半夜都能驚醒。
“你們要去哪裏?”虎哥問我們。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跟著老大進來的。”我話鋒一轉,把問題推給老大。
老大冷笑一聲,並不回答,老大這人不管在什麼人麵前都不怯場,不說就是不說。然而夠來我才知道,老大的地位和身份,遠遠高於他們之上,而我就是小嘍嘍,一直被牽著鼻子走,很久以前就被牽著鼻子走。
當時間消逝,我們的困倦襲來,豆沫已經趴在火堆旁打起了呼嚕,這呼嚕聲讓周圍的年輕人發出陣陣笑聲,卻不是嘲笑。
之前二狗子說的晚上十一點不能出門,現在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我們還在河岸坐著,有種想回去睡覺的衝動,那種前麵熱,後麵冷的感覺,像是冬天裏的烤串,現在我們和烤串隻見就差一味作料,孜然。
當我們混沌的時候,河麵上起了一層波浪,無聲無息的波浪,要不是靜的連風聲都能聽得見,我們估計就忽略了這層波浪。
現場的年輕人都站起身,有三個年輕人去通知梅婆子他們,河麵上的波浪如同大海一般,拍打著石頭,迅速起朝。當梅婆子他們來的時候,潮水已經蔓延到我們的抵岸,我們不得不退到更高的地方。
梅婆子和二狗子站在河邊,梅婆子用一隻碗要了一碗水,到鼻子上聞了聞,隨後朝身後的人高喊,“殺豬。”
緊接著身後村子傳出殺豬的聲音,這聲音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淒涼。好像一切的開始,都從梅婆子那聲‘殺豬’開始,這湖麵的波浪越來越大,到後來,中間像是開水一樣,不停的往外冒水,本事清澈的湖泊,現在變得渾濁,傳出陣陣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腥味的影響,我總感覺我看到湖麵上的顏色帶著血紅,這種血腥,好而我心裏產生一種聯係。這時候的我,卻喜歡上了這種血腥味。
“喔~~~~~”
我正前方的梅婆子突然一嗓子,下了我一跳,我整個人一哆嗦,其他人都看著湖麵,我也看著而湖麵,湖麵上的水還在往外冒,河岸緩緩升高。
我充滿好奇的打量著河麵,就在我打算看一眼梅婆子的時候,月光下的湖麵有一個黑影,這黑影大的要命,占了整個湖泊的一半,一動不動的在往上升。我緊張的捏緊拳頭,伸長脖子往裏瞧是什麼什麼東西。我胳膊上突然出現一隻手,把我往後拉。我這才注意到,我腳下已經沾了不少水。對於這種情況,多年和死人接觸的經驗告訴我,這不是好現象,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