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幹嘛老盯著對麵的廁所看啊?”
“哦,是嘛?我沒有啊!我沒有老盯著廁所看啊!”
吳疆撓了撓頭,整張臉都漲紅了。
……
不能再看廁所了!
做事得有底線啊!
雖然,透視眼這件事,隻是一個天知地知的秘密。但是話說回來,人在做天在看。剛才,吳疆試圖想把廁所裏的情況看清楚一點兒時,他明顯感覺到雙眼有一絲火辣辣的疼痛。於是,他立刻意識到,他這雙透視眼是不能隨便亂看的。上帝要誰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喂,你們看,這小子是不是智障了?”
“不一定,我看像是眼睛出問題了,沒看見他老在那兒翻白眼嘛。”
“智障人士都是這德行啊。”
眾人還在紛紛議論著,吳疆已經起身離開了。
離開時,吳疆不敢回頭,也不敢去看那座陰森森的土地神廟。從昨晚到現在,吳疆經曆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他隻要一想到“土地廟”或者是“土地公”三個字,渾身就會起雞皮。
上午七點半,吳疆脫掉了那雙恐怖的布鞋,並且用一張廢報紙包裹好。因為沒穿鞋子,吳疆隻能光著腳走到了車站。公交車來的時候,他趁著人沒注意,急匆匆擠上了二路汽車。
“喂,要飯的可不能上車啊!”
公交車上的司機,衝吳疆吼了一句。
吳疆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那司機身材肥大,坐在駕駛室裏就像一尊米萊佛。不過,這死胖子看起來可沒有米萊佛那麼慈祥,他見吳疆光著腳上車,手裏還抱著一個包裹,立馬就當人家是要飯的了。
“死胖子,你會講人話嗎?誰他媽是要飯的了?”吳疆吼了他一句。
“既然不是要飯的,那就趕緊把票買了。”胖司機被吳疆吼了以後,聲音明顯也變小了。
吳疆摸了摸口袋,發現裏麵並沒有零錢,最小麵額都是五十元的。車票隻要兩塊,難不成老子要做相公了?
“喂,誰有零錢嗎?我想跟誰換些零錢。”吳疆掏出一張五十的,想要換些零錢,可是車裏那些乘客,立馬就把臉轉一邊兒去了。
“靠,換張零錢怎麼還跟換個腎似的,有那麼難嘛?這他媽還是和諧社會嗎?”吳疆這麼一說,大家又齊刷刷地把眼睛聚焦到他的光腳上。
“這裏就你不和諧。”死胖子又開始發飆了。
“行,司機大哥,要不這樣,下回我把車票給補了吧。我是八中的學生,您就當是做做好事,關心下一代成長吧。”吳疆雖然臉皮厚,但是也被大家夥看得不好意思了。不買票就坐車,也不是他的風格。
“鞋子可以補,衣服可以補,醋女膜也可以補,但是這車票可沒有下次再補的道理。你要不買票,那就趕緊滾下車。”胖司機還真就跟吳疆杠上了。
“死胖子,你嘴巴放幹淨點。”
吳疆實在不甘心將那張五十塊錢投進去。但是下車的話,他又覺得掉麵子。他甚至都有一股衝動,等車子到了八中時,他就把那死胖子拖下來,好好教育洗禮一番。
“要飯的,趕緊下車!”
死胖子最討厭聽到有人叫他“死胖子”,所以他猛然一腳刹車,將車停穩後,還順勢推了吳疆一把。吳疆反應很快,單手掐住了他的手腕,隻聽嘎嘎一聲脆響,死胖子的手腕差點兒都被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