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要是拿家庭背景相比較的話,吳疆vs宋亞傑,簡直就是屎殼郎vs國寶熊貓。
……
吳疆從樓底下經過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宋亞傑在四樓對他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如果讓他知道了,他一定會上去跟宋亞傑“理論”一番。
雖然,吳疆沒有跟身高一米八六的宋亞傑正麵對抗過,但是他有信心能撂倒宋亞傑。打架這種事兒,在吳疆看來無非就是三個字,“穩準狠”。而且,“狠”字永遠是排第一的。
如果吳疆沒有這份“狠”勁兒,換作其他任何人,恐怕都不能這樣淡定。因為,就在十二個小時之前,他就用老虎鉗,在脫不花身上戳了十幾個窟窿。如果估計沒錯的話,脫不花應該已經歇菜了。
從小到大,吳疆從沒殺過人,但是麵對窮凶極惡之人,他也從不會縮頭縮腦。遇見狠的,他會讓自己變得更狠。作為單親家庭的孩子,吳疆吃過的虧比別人吃過米飯還多。在困境中成長的他,知道如何自衛,更知道如何讓對方稱臣。
上課鈴響了,同學們各就各位。
吳疆舉步上樓,他的教室在五樓,剛好也在周落霞和宋亞傑他們樓上。然而,當吳疆一步一步走上熟悉的樓梯時,他的心跳竟然開始不停地加速了。
因為有了透視眼,他隻要稍微凝視一下水泥地麵,水泥地麵就是完全透明的。吳疆低頭,看見了空蕩蕩的地麵,看見一條條灰色的鋼筋,頓時他就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了。原本熟悉的教學樓,此刻在吳疆眼裏,就像一個巨大的鋼筋鐵籠子。
吳疆眯縫著眼,兩腿發軟地上了五樓。
行走在五樓教室走廊時,他顯得格外小心。盡管他知道腳底下的透明,其實不是真正的透明,而是他透視眼下產生的錯覺。但是,他還是膽戰心驚,走路的時候,他會盡量讓自己每一步都踩在那些細細的鋼筋上。這樣,他心裏會踏實一點兒。
他就這樣低著頭,走著直線。
他從高三年級的走廊上經過,所有同學都納悶了。
“嘿,吳三跪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們看,他走路怎麼這個鳥樣?”
“是啊,偽娘指數很高啊。”
“可不是嘛,你們看他手裏拿著的那個包裹,該不會是炸彈吧?我靠,這小子自從老媽被車撞了之後,我就覺得他腦子有問題了。”
“喂,你居然敢說他腦子有問題?我看你腦子是不是也想搬家了?要我說,吳三跪這小子不是腦子有問題,而是墜入愛河了。”
“墜入愛河?此話怎講啊?他家都窮成那樣了,有那個嚇了眼的鳳姐會瞧上他啊?”
“是真的,剛才,我還看見他在外麵跟周落霞說話嘞。”
“不是吧?吳三跪想泡周三滿?我的天呐,這下可有好戲看咯。”
“看什麼看?你覺得,吳疆是宋亞傑的對手?”
“那可不一定,咱們八中,有誰打得過吳疆?”
“打你妹啊,泡妞是泡妞,打架是打架。吳疆那麼能打,能把嫦娥姐姐從月亮上打下來嗎?”
……
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吳疆隻顧著走直線,別人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第一次走在透明懸空的走廊上,僅僅走了五十米,他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就像一個從沒穿過高跟鞋的女人,第一次走在t台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