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疆褲兜裏拽著鼓鼓的三千塊錢,感覺鬆緊帶都要快掉了。被蔡姐那充滿成熟魅力的眼神撩了一段時間,他也感覺有點兒兩腿發軟了。現在,他隻想著拿了錢趕緊走人。
“去吧,幹活別太累,別傷著身體了。”
蔡姐說著,充滿關愛地摸了摸吳疆的虎背。
看到這一幕,妖猴在廁所的鏡子裏,衝吳疆做了個鬼臉。
晚上十點半,妖猴送完兩單回來後,特地給吳疆塞了一包煙芙蓉王。吳疆接過那包芙蓉王,感到很意外。平時,妖猴抽的最好的煙,也隻不過是軟白沙,今天他怎麼這麼豪邁呢?
“妖猴,你小子是不是發財了?”吳疆問。
“發個毛毛財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月被蔡姐扣了五百多塊,到手的也隻有這麼多。”妖猴衝吳疆比劃了一個“八”字。
“臥槽,不是吧?你這個月才八百塊?為什麼啊?”
吳疆有些吃驚,他就一個幹兼職的,這個月都賺了三千。妖猴幹全職的,怎麼一個月才八百?
“可不是嗎?蔡姐說,老子在店裏偷吃的那些披薩,也得算錢。”
“我去,那些披薩就算不吃也會餿的啊。”
“是啊,我也是這麼說。可是,蔡姐說了,餿了也要算錢。”
妖猴這麼一說,吳疆徹底無語了。他趕緊把那包沒拆封的芙蓉王還給了妖猴,道:“真沒想到,你過得這麼苦,這包煙你還是留著自己抽吧。”
“別且,小吳,這包芙蓉王是我特意買給你的。”
“為啥?”
“小吳,這還用問嘛?咱們這家披薩店,遲早不都是你的嘛?”
“妖猴,我看你是餿披薩吃多了吧,此話怎講啊?”
“你難道沒發現,蔡姐看你的眼神不對?”
“蔡姐看我的眼神,有問題嗎?”
“當然!蔡姐看我的時候,眼裏是帶沙子的;可是她看你的時候,眼裏卻是帶火苗的,知道是啥火苗嗎?”
“啥火苗?”
“愛情火苗。”
“去你媽的愛情火苗吧,你咋不說是發情火苗呢。”
“愛情和發情,其實是一個意思。我感覺蔡姐對你是發情了。真的,小吳,你搞定了老板娘,這家披薩店就是你的了。剛才,全店員工都看見了,老板娘給你漲了工資,而且還摸了你的背。所以,我妖猴堅定的認為,你馬上就要轉正做老板了。”
“妖猴,去你死吧,老子今年芳齡十八,蔡姐她都四十五了。你覺得,我會從嘛?”
“幹嘛不從啊?有錢就從。”
“要從你就去從吧。”
“我不行啊,蔡姐壓根就瞧不上我。要是我有你這樣的身板,有你這樣一身肌肉,我妖猴還能混成這個鳥樣?”
“媽的,照你這意思,老子不是來這裏送披薩的,而是來這裏做鴨的吧?”
吳疆這麼一說,妖猴愣愣地看了他三秒。
三秒鍾後,妖猴有些不解地問道:“做鴨有什麼不好嘛?我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做鴨。”
“去你媽的,老子懶得理你。你要是想做鴨的話,現在就趕緊衝進去吧,蔡姐正在裏麵洗澡換衣服呢。”
“啊,是嘛,小吳你怎麼知道的?”
被妖猴這麼一問,吳疆猛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蔡姐在裏麵衝涼的事兒,吳疆當然知道。但是他不能跟妖猴說,他是隔著牆壁親眼看見的。即便說了,妖猴也不會相信啊。
愣了五秒後,吳疆拍了拍妖猴的肩膀,道:“你小子要想做鴨,那就得了解蔡姐的生活作息。這個點,蔡姐一般都在衝涼。”
妖猴張大了嘴巴,呆呆地望著吳疆:“小吳,你行啊,嘴上說不要不要,背地裏連蔡姐的作息時間都摸清了啊。”
吳疆再次聳了聳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本將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溝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