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疆轉身剛要走,突然,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
巨大的螳螂,仗著自己有兩隻巨大的螳螂臂。所以,它壓根就沒有理會封雄的第二次警告,它繼續向那隻斷翅的飛蛾撲去。
在距離飛蛾不到一指距離的地方,螳螂停住了。
飛蛾使勁兒地扇動著它那雙受傷的薄翅,它感知到死亡的臨近,但是它卻毫無辦法。它想要擺脫殺手的伏擊,但它卻根本動都動不了。
突然,螳螂瞅準了機會,高舉起它那雙鐵鉗般的前肢,狠狠地向那隻小飛蛾抓去。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隻黃色的氣球直接被帶刺的螳螂臂砸破了。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黃色氣球炸掉後,巨大的螳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隻飛蛾也不知了去向。
“啊……”
封雄看見那隻黃色氣球被螳螂戳破了之後,慘叫一聲。他猛然從那些蠟燭中間站了起來。等到他舉步走到那隻螳螂跟前時,吳疆才恍然發現。原來,就在那隻黃色氣球炸裂的同時,距離氣球最近的那支蠟燭也熄滅了。那支蠟燭的方位是:正乾!
螳螂想吃飛蛾,卻不小心捅破了黃色氣球。
黃色的氣球破了,正乾方位的蠟燭也滅了。
正乾滅,殺生起。封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這個小東西,我都警告過你兩次,不要在我的地盤作惡,可你就是不聽,你就是不聽,你就是不聽啊!”
封雄臉都氣得發青。他猛然跳起來,開始在書房裏不停地追著,逮著,咆哮著……他要抓到那隻該死的螳螂,他必須要抓到它。
終於,螳螂鬥不過地頭蛇。
在一不小心撞到蠟燭之後,螳螂終於被封雄抓住了。
封雄抓住那隻螳螂後,已經累得氣喘咻咻了。他用兩隻手指緊緊地捏住螳螂的身體。螳螂有些不服,伸出兩隻巨大的螳螂臂試圖反抗。
“哎呦,戳破了我的小心肝,你還有理了是嘛?”
封雄老師把那個黃色氣球比作是“我的小心肝”,吳疆感到有些無語。娘的,一個氣球破了就破了唄,怎麼還就成了封雄老師的小心肝了呢?難道,這就是一個寂寞中年人無可救藥的性幻想?難道是黃色氣球那柔軟的手感,讓封雄老師想起了他的小心肝?
吳疆正在納悶時,封雄老師將那隻熄滅的蠟燭又重新點燃了。
緊接著,封雄老師就從床頭,取下了另外一隻紫色的氣球。
紫色的氣球,用一根小細線紮得很緊。封雄小心翼翼地將那根小細線解開,然後將氣球的口子,對準了那隻螳螂。此刻,螳螂還在不停地反抗著。
封雄搖了搖頭,道:“死到臨頭,你還不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你快說,你毀掉了我的一個小心肝,你到底有沒有錯?”
螳螂聽不懂鳥語,更加聽不懂封老師在說什麼。它隻是不停地用那雙鐵鉗一般的螳螂臂反抗和鬥爭著。突然,封雄老師的手指,不小心被螳螂抓了一下。手指破了,流血了。一絲腥紅的血液,從封雄老師的食指流了下來。
“好啊好啊,你不但想殺生,而且冥頑不悟。也罷也罷,那我封雄就隻好判你死刑,而且是立即執行!”
封雄老師完,就將那隻紫色的氣球口,輕輕地鬆開了。
“呼!”
氣球口子鬆開後,一股氣流從內到外,如黃河決堤一般,衝向那隻螳螂。
刹那間,螳螂的頭,螳螂的腿,螳螂的身體,和螳螂那雙巨大的螳螂臂……在股劇烈的氣體衝擊下,四分五裂,飛灰湮滅。
仿佛在兩分鍾之前,這個世界,這間書房,從來就沒有一隻螳螂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