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野玫瑰床頭的那瓶農夫山泉。
那瓶農夫山泉,是被宋亞傑動過手腳的。前幾天,宋亞傑來的時候,發現野玫瑰床頭一瓶沒喝過的農夫山泉,於是他就把那瓶農夫山泉帶走了。第二天,宋亞傑神經兮兮地將那瓶農夫山泉轉交給馬奎,並且小聲地說道:“隻要對麵那個女的喝了這瓶礦泉水,她就可以任人擺布了。到時候,你可不能獨自享用啊!”
馬奎當然知道,宋亞傑表麵上看起來斯斯文文,但是私底下卻是個什麼缺德事兒都幹得出來的人。宋亞傑給他的這瓶農夫山泉裏麵,肯定放了一些藥效不錯的玩意兒。以前,宋亞傑經常用這種礦泉水,將一些懵懵懂懂的小女生弄到了手。所以在這方麵,馬奎不得不佩服宋亞傑的手段。
原本,馬奎並不讚成宋亞傑這種極端的方法,但是當他每次想起野玫瑰那光亮的後背時,他又難以說服自己。
……
數秒鍾後,脫不花邁著輕輕的步子,推開了505號病房的門。因為身上的傷口沒有完全好,她的胳膊和後背上麵,還纏著一些紗布。進來之後開了燈,她眉頭微微一皺,因為一號病床的馬奎不見了。
她沒有說話,兀自走向三號病床。
望著窗外的夜色,她有些激動地深吸了一口,接著她便用手機又給獸哥發了一條短信。剛才,她一口氣給獸哥發了三條短信,可是獸哥都沒有回她。此刻,她開始有點兒擔心,事情會不會已經出現了變化。
如果,吳疆那小子還沒有死怎麼辦?
如果,獸哥吃獨食,私吞了那雙寶鞋怎麼辦?
如果,我和獸哥之間的事兒,讓大哥知道了怎麼辦?
……
脫不花也想心裏越著急,以至於忘記了對麵床鋪底下,竟然還藏著一個馬奎。
人總是在精神焦慮的狀態下,很容易失去該有的靈敏度。換作是以前,脫不花應該早就能看出病房裏的蛛絲馬跡。但是今天,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雙青布鞋上。隻要有了那雙寶鞋,她就可以過上不一樣的人生,甚至她就可以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頂端。
想著想著,脫不花不禁覺得有點兒口渴。她坐在床上,隨手就擰開了床頭的那一瓶農夫山泉。
她揚起長長的頸項,咕咚了兩口之後,猛然間覺得味道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難道,這瓶礦泉水變質了?
脫不花搖了搖手中的礦泉水,然後猛然看見在瓶子的上方,好像有一個極小的針孔。而且,一滴細小的水珠,正從那針孔裏滲了出來。
糟糕,有人在這瓶礦泉水裏做了手腳!
脫不花剛想站起來的時候,頭腦猛然就感覺暈暈沉沉的,緊接著她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她坐在病床上,感到渾身卻軟塌塌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緊接著,她就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從對麵床底爬了出來。
“你,你想做什麼……?”
脫不花剛想尖叫,馬奎就猛虎下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