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覺得我們會冤枉人?吳疆,我可告訴你。在所有人裏麵,你是最具有殺害馬奎動機的人。而且我還聽說,你跟馬奎發生過激烈的矛盾,甚至還差點兒動了刀子。”劉警官突然板起了臉。
“是!不過說老實話,馬奎不是我的對手。那次動刀子的是馬奎,不是我。我對同學從來不動刀子。”
“是嘛?你吳疆有那麼厲害?據我們所知,馬奎個子比你大,力氣也比你大,他為什麼不是你的對手?”
“這個,你可以去八中打聽打聽,我不想多說。”
“行!既然你不想多說,那我就簡單點兒問你。馬奎在一輛的士車裏麵被人活活燒死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劉警官這麼一說,吳疆內心猛吃一驚。他想象過馬奎的很多死相,但從沒想過馬奎會是被人活活燒死。
“吳疆,馬奎他都已經瘸了一腿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他?難道,在你這樣一個高中生眼裏,複仇就那麼重要嘛?”
劉警官還想接著說下去,吳疆連忙伸手打斷了他:“警官,我看你們是抓錯人了。我隻是一個送快餐的,我和馬奎是同班同學,但我沒必要燒死他。如果你們不是狄仁傑的話,那你們就不能隻憑想象來斷案。”
“嗬嗬,隻憑想象?我們當然不能隻憑想象。我們有現場的監控錄像,監控錄像顯示,在那個火燒現場的不遠處,你曾經騎著一輛送餐車從那裏經過。對於這件事,你想怎麼解釋?”
劉警官話沒說完,吳疆就看了看旁邊的蔡姐,道:“蔡姐,要不,你跟劉警官解釋一下吧。”
這時,大家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旁邊那個有些拘謹的披薩店女老板蔡姐。
蔡姐知道,該她出場了。
她潤了潤喉,道:“警察同誌們,你們肯定是誤會吳疆同學了。他是個上進的好學生,他一直在我們店裏做兼職,工作認真負責,能吃苦,能接受批評……”
“行了,蔡小姐,你就別跟我們整台詞了,我們是在審訊,不是在開表彰大會。你就挑重點說吧。昨天晚上,吳疆是不是去東郊那邊送披薩去了?”劉警官問。
“當然,我們的披薩,價格雖然傾向於低層次的消費人群,但是口感絕對是超一流的。所以在東郊那個片區,我們有很多的客戶,而且我們的口碑也都挺不錯的,尤其是我們店裏的榴蓮披薩,在那一帶賣的特別火爆……”
“行了行了,叫你來是做筆錄的,不是讓你來打廣告的。再說,你們必勝容的榴蓮披薩,我們隊裏幾個同事都吃過,也沒你形容的那麼好吃。”
劉警官一說“吃過”,蔡姐頓時就臉紅了。
“蔡小姐,你的意思是說,吳疆真的是你派去東郊那邊送披薩的?”劉警官問。
“千真萬確。東郊那個地方,有點兒邪門,我們幾個送餐的小夥子都不怎麼敢去。有那麼好幾次,去那邊送餐的時候,都讓人家給劫鏢了。哦,警察同誌,我們所說的劫鏢,意思就是被人家給吃了霸王餐。”
“就你們那種披薩,也會有人劫鏢?”劉警官皺了皺眉頭。
“是的,東郊那邊有些邪門,而且人群也很混亂。所以,一直以來,那個片區的送餐任務,我都是派吳疆去。吳疆這娃,能吃苦,膽子大,同時也是我們店裏送餐送的最快的。別人一般要十分鍾的,他五分鍾就搞定。”
“哦,他還有這本事?他會飛嘛?”
劉警官轉頭看了看吳疆,吳疆聳了聳肩。
劉警官又問:“蔡老板,那我再問你,吳疆從東郊送完披薩後,你有沒有發現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兒?之後,他又去了哪裏?”
“他沒有什麼不對勁啊,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吹口哨的。回來之後,他沒去哪啊?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我披薩店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