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之前看過我嘛?”
林阿姨這麼一問,吳疆情不自禁地從站了起來。因為第一次跟周落霞的媽媽對話,他還是有些緊張。
“沒有沒有,阿姨,我這是第一次來看您。”
“哦,來就來,幹嘛還買這些花和水果來呢?這多破費?你都還是個學生。”
“沒事,阿姨您注意休息。”
“哦對了,小夥子,你是周落霞什麼時期的同學啊?”
“阿姨,我是周落霞的高中同學。”
“哦,是同班同學嗎?”
“不是的,阿姨。”
“哦,這就難怪了。這些天,周落霞的同學來了一波又一波,我都看花眼了,有幼兒園的,小學的,初中的,高中的……我就納悶了,怎麼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呢。”
“阿姨,是不是來看您的同學裏麵,男生居多?”
吳疆這麼一說,林阿姨也笑著點頭:“可不是嘛?有些男生是明著來的,有些是暗著來的。”
“阿姨,什麼叫暗著來啊?”
“就是,他們趁我睡著了的時候,悄悄地把水果和花籃子送進來的。說實話,阿姨我不喜歡那些暗著來的男生。要我說啊,男孩子嘛,喜歡我們家落霞也很正常。既然喜歡,你就去大大方方地去追唄。追女孩子,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小夥子,你說對吧?”
林阿姨這麼一說,吳疆頓時就滿臉黑線了。
原來,周落霞的粉絲竟然這麼多啊。
原來,林阿姨也這麼開放和有趣啊。
“阿姨,周落霞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就不擔心,她粉絲太多,會打擾了她學習?”吳疆試探著問。
“不擔心,我從來不擔心。我的女兒,我當然知道。周落霞她是個有獨立想法的姑娘,她心裏要是真有合適的,肯定也會跟我講的。”
“那,她就沒有一個喜歡的?”
吳疆剛說完這句,立刻就發現自己多嘴了。
果然,林阿姨聽了之後,就認真仔細地打量著他。片刻之後,林阿姨點了點頭:“小夥子,你好像跟其他的男生有點兒不大一樣。”
“哦,是嘛?請問阿姨,我跟其他男生比,哪裏不一樣呢?”
饒是吳疆臉皮再厚,這個時候也該臉紅一下了。
林阿姨頓了頓,然後微笑著說道:“你啊,臉皮厚點兒!”
林阿姨這麼一說,吳疆差點兒就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見吳疆手足無措的樣子,林阿姨也樂了,她笑著道:“哈哈,小夥子,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不過說實話,你要真想追我們家的落霞,那你可得要經得起考驗。”
林阿姨這麼一說,吳疆索性就將皮厚進行到底,於是問道:“阿姨,您能不能提示一下,作為周落霞的粉絲,要經受哪些考驗呢?”
阿姨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對麵的那張空著的鐵床。
吳疆看著那張鐵床,甚是不解。
林阿姨笑了笑:“據我觀察,那張鐵床至少有三百多斤重,你如果想追我女兒的話,最起碼要能搬得動那張鐵床才行。”
林阿姨這麼一說,吳疆直接就滿臉黑線了。
臥槽,她這是在選女婿嘛?她這是在選魯智深吧?
正當吳疆一頭霧水兩眼發呆的時候,林阿姨又笑了:“小夥子,你要是連那張鐵床都搬不動,又怎麼能追到我女兒呢?”
“阿姨,我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搬得動這張鐵床,才能有資格……”吳疆不好意思把話說下去。
“當然!你連這張鐵床都搬不動,又怎麼能打得過其他競爭者呢?我可聽周落霞說了,他們年級有一個叫吳疆的小夥子,個子雖然不高,但是力氣卻非常大。而且……”
“而且什麼?”吳疆迫不及待地問。
“而且,我能從周落霞的口氣裏感覺得到,那個叫吳疆的小夥子,好像還不錯……”
林阿姨這麼一說,吳疆差點兒就飄飄然地衝破了天花板。
直到五六秒鍾後,吳疆才回到了現實。他輕輕咳嗽一聲,二話沒說就擼起了袖子,來到那張鐵床前。
林阿姨微笑著,親眼目睹了吳疆將那張三百多斤的鐵床,從地麵上輕輕抬了起來,然後又輕輕地放下。仿佛,那不是一張三百多斤的鐵床,而是奧運會舉重現場的啞鈴。
吳疆的這一次挺舉,成功了。
林阿姨吃驚地望著吳疆那雙青筋暴露的手臂:“小夥子,雖然你能搬得動這張鐵床,但是周落霞也不會喜歡你的。”
“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吳疆。”
“阿姨,我就是吳疆。”
“……”
林阿姨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