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什麼破爛玩意兒都稀罕。隻不過,你手裏的那塊無事牌,的確值得搶一搶。而且,也隻有你手裏的那塊無事牌,才值得我多耳滾親自走一趟。”
“所以,你就是軍師?”
“什麼軍師不軍師,老子連他蒙大海的女人都動過,你說應該是什麼師?”
多耳滾這麼一說,吳疆又是一驚。“嗬嗬,真沒想到,你連老板的女人都敢動?那說明你不但是蒙老板的軍師,而且還是他們家禦用的下水道清潔工啊!”
“少廢話,把東西放地上,我讓你從這裏活著走出去。”
“不用滅口嗎?”
“我敬重你是條漢子。”
“能夠得到多耳滾前輩的讚美,真是榮幸到爆啊。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並不想把東西交給你。”
“你連命都不要?”
“要!我當然要命。隻不過……”
“不過什麼?”
“隻不過,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說完,吳疆提著放血刀,直接衝向多耳滾。
三米開外,多耳滾沒有動。
“嗖”
吳疆沒有猶豫,刀鋒在衝刺的過程中,義無反顧。
多耳滾原本以為吳疆隻是虛張聲勢,沒想到放血刀竟真的直指他的心髒。倉促之下,他將手中的黑色鐮刀迅速一提。
“當”
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
吳疆的刀尖觸到了多耳滾的左肋。
多耳滾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條血口子。
掛彩了!
這麼些年,多耳滾還是第一次掛彩。
“有點兒意思。”
多耳滾用舌頭舔了舔帶血的手指,一股溫熱和甘甜沁入心脾。
“初生牛犢,力量倒是不小!”
多耳滾冷冷地說完一句,於是也拉開了一個馬步。他用餘光,撇了撇身邊那道長滿了青苔的圍牆。
“少廢話,今天,咱們倆隻能有一個人出去。”
吳疆看了看手中的放血刀,發現刀刃已經豁開了一個口子。他萬萬沒想到,多耳滾手裏那把不起眼的黑色鐮刀,竟然如此鋒利無敵。
多耳滾知道吳疆在納悶什麼,於是冷冷地笑了笑:“知道我這把小黑的來曆嘛?”
“你手裏的這把破鐮刀,叫小黑?”
“沒錯。小黑是我爺爺臨走時留給我的,軍工三廠的紀念產品,選用上等鎢鋼合金打造。所以,你手中的那個廢鐵,我隻要兩刀就能砍斷。”
“哦,原來是軍工製造,難怪能把你唐教練砍成八大塊。”
吳疆言罷,舉刀再次殺到。
這一回,他沒有選擇橫衝直撞,而是采用了一種從未試過的“海底撈月”式刀法。刀鋒由下至上,劃過一道長長的弧線,直取多耳滾的頸項。這種刀法,速度快,輻射範圍大,一旦施展開來,對方在小巷子裏便插翅難逃。
“好刀法!”
多耳滾後撤兩步,身形一弓,然後並步,像袋鼠起跳前的下蹲一般蓄滿了勢能。等到吳疆的刀鋒即將砍到之時,他奮起一躍,兩條腿直接蹬在了濕滑的圍牆上,然後整個人就騰空了兩米多高。
“啊……”
吳疆完全懵逼了。
他萬萬沒想到,多耳滾竟有如此精湛的輕功。
一個人的身體,怎麼可以克服地心引力,憑空踩在垂直濕滑的牆麵上,然後騰空兩米多?
難道,這貨以前也練過體操?
難道,這貨是李家軍的傳人?
李小雙?李大雙?李寧?還是李小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