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疆和封雄兩個人,來到了野生動物園的西側門。
門上麵有一把粗壯無比的鏈子鎖。鎖上麵懸吊著一塊鐵牌,鐵牌上麵赫然寫著“遊客止步”四個紅漆字。
“封兄,前段時間你有沒有看新聞,燕京動物園裏有人下車就被老虎給咬死了。”吳疆問。
“知道,那個視頻我也看了。”
封雄一臉的淡定,不聲不響就翻牆進去了。吳疆雖然不解,但也跟著翻牆去了。
“封兄,你鼻子應該不會出問題吧?你確定你的那位大貓師兄就在裏麵?”吳疆想著“野生動物園”這五個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而且就在去年,這裏還曾經鬧出了一個新聞,說一名飼養員因為在樹底下打瞌睡,直接讓一隻野狼給咬住了脖子。要不是救援人員趕得及時,那個飼養員就直接掛了。
“放心吧。這茫茫黑夜的,封兄我的鼻子,可比你眼睛好用多了。”
“封兄,你的意思是,你聞到了大貓師兄的氣味?”吳疆問。
“沒有,我沒有聞到三師兄的氣味。”
“那你怎麼能夠斷定,大貓師兄就在裏麵?”
“吳疆,我聞到五百米外獅虎山,亂成了一片。”
“什麼意思?等會兒,我們還要去獅虎山?喂,你知不知道我今年才十八歲?”
“十八歲怎麼了?細皮嫩肉的,老虎獅子最愛吃了。”
“封兄,你有點兒老不正經了啊。”
“嗬嗬,開個玩笑而已嘛。不過,三師兄他就喜歡在這種地方出沒,咱們也沒辦法啊。”
“封兄,要去你一個人去啊,我可不想去當夜宵。”
“有咱們三師兄在,還能讓你當夜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大片獅虎山,應該都是咱三師兄的地盤。”
“喂,你那個大貓師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那萬一……不靈了呢?”
“萬一不靈,封兄保你平安無事!”
說著,封雄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衝了氣的套套。
看見了封雄的套套,吳疆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他笑了笑,指著封雄手裏的套套,說道:“既然有生化武器,那我就陪你瀟灑走一回唄。”
封雄笑了笑,扶著吳疆一起從向獅虎山走去。
夜黑風高,獅虎山上顯得格外陰森森。有好幾次,吳疆走在羊腸山道的時候,腳上都踩到了一坨坨巨大的莫名的糞便。剛開始,吳疆問封雄,那糞便就是是什麼時,封雄都閉口不答。等到兩人差不多走了十幾分鍾的時候,封雄才擦了擦額頭的汗,神情有些緊張地說道:“吳疆,咱們今天來,有可能真的太冒失了。”
“封兄,你這話啥意思?”吳疆張大了嘴巴,道:“咱們這都走這麼長的路了,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吳疆,我剛才沒有跟你坦白情況。”
“什麼情況?”
“剛才,你踩到的那一大坨糞便,其實是……”
“是什麼?”
“是獅子的糞便。”
“啊……”
吳疆頓時渾身的雞皮都豎起來了。
說實話,此刻,他真的很想一把衝過去,直接將封雄掐死算了。
“封兄,你奶奶的今天是不是韭菜吃多了?你知道,為啥不早點兒說?”
“吳疆,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自私。我是怕,你知道了是獅子的糞便,立馬就會嚇得往回走。這樣的話,我一個人就更加害怕了……”
“我去啊,封兄,你還是不是人啊?”
吳疆剛想發飆,突然,封雄對他作了一個“噓”的手勢,接著問:“吳疆,你聽,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我聽不見啊!”
吳疆也跟著封雄一樣,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