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距離吳疆不到三米遠的湖麵,被那道白霧炸開了一個巨大旋窩,水花飛濺了吳疆一身。
數秒之後,湖麵開始漸漸恢複平靜。
蕩漾著水波的湖麵,漂浮起幾十隻白色的死魚。最大的幾隻,足有十幾斤重。
封雄站在湖堤上,輕輕拽了拽吳疆的衣角,小聲地說道:“快,快給三師兄陪個不是。”
“我……”
吳疆愣愣地望著湖麵上那些白色的死魚,猛然間意識到剛才的話重了。於是,他懶洋洋地衝著前方的大貓霧豹說了句:“三師兄別激動,剛才是我嘴快了。”
大貓頓了頓,然後繼續走貓步。
夜色下,湖堤上,一貓二人,默默前行。湖麵上重歸於波瀾不驚,隻有那幾十隻白色的死魚,飄在水上浮浮沉沉。
……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他們終於穿過了長長的湖堤,來到一個絕壁摩崖之下。絕壁光滑入境,幾乎與地麵垂直。兩百多米高的絕壁,看上去比一棟六十層的建築還要高。
吳疆抬頭看了看眼前絕壁,借著朦朧月色,他看見絕壁的崖麵上,刻著幾個模糊的紅色書法大字,每個大字至少有兩米見方。吳疆走進了看,才發現那幾個字是“問鬆崖”。
鬆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
傳說,一千多年前,問鬆崖上麵曾經住過一位駕鶴的老神仙。老神仙因為戀上了映月湖這片美景,一直流連忘返難舍離去,於是就在光禿禿的問鬆崖頂上,留下了一個手印。傳說隻要有緣人,能夠尋到老神仙留下的手印,並且能夠將手與之吻合,那便能得道。
然而,傳說畢竟是傳說。每年,都有很多好奇的人士,攀爬到問鬆崖頂上可是大家隻看見一片光禿禿的山嶺,別說是神仙留下的手印了,即便是連一棵樹都沒人看見過。
夜色正濃。
吳疆想著那個關於“神仙手印”的傳說,不禁心頭一熱。難道,大貓帶自己來,是要尋找那個神仙手印的?難道大貓是想試試自己的身世?
正在發愣的時候,大貓雙足用力一蹬,就一步一步地爬上了陡峭的問鬆崖。吳疆仰起頭,看著大貓在光滑的絕壁崖間自由行走。頓時,他吃驚的差點兒下巴都掉了。他輕輕地用手磕了磕旁邊的封雄,道:“喂,你說他到底是野貓,還是壁虎?”
“三師兄,就是三師兄。”封雄也在吃驚。
“別光看啊,你也趕緊露一手啊。”吳疆道,
“幹嘛?”封雄愣愣地問。
“趕緊爬山啊。三師兄都上了,你難道想臨陣脫逃?”
“我有病吧?他是大貓,他當然能爬上去。我今年都五十多歲了,你讓我怎麼爬啊?”
“喂,封兄,你現在怎麼承認它是大貓了呢?”
“廢話,他本來就是大貓……神一樣的大貓。”
“那,咱們怎麼辦?人家都上去了,咱們不上去?”
“當然上去。不過,咱不能像他那樣爬上去,咱們得走山道。”
“封兄,你還知道有山道?”
“那當然,我封雄這麼多年到處收集靈氣,有哪座靈山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