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一個手印(1 / 2)

大貓輕輕的走了,正如他輕輕的來。

封雄在問鬆崖頂,受了師傅西門修衣的“一針見血”。

霎時間,封雄便開了天門竅,順利衝破了胸中塊壘,並且直接進入練氣四重之高階。

夜風中,封雄興奮的像個瘋孩子。

他瘋瘋癲癲地繞著崖頂跑了一圈又一圈。吳疆問他夠了沒有,他說“沒夠沒夠”;吳疆問他完了沒完,他說“沒完沒完”;

後來吳疆才知道,封雄繞著崖頂一直不停地奔跑,其實是在用物理的方式散卻沉積在他體內的至陽真氣。剛才,師傅西門修衣那記“一針見血”的招式裏麵,蘊含著極其犀利的至陽真氣。因為那股真氣實在渾厚,直接就讓封雄兜不住。這就好比,有人心理承受能力不夠強,突然之間中了600萬的體彩。那種瞬間帶來的心髒衝擊,是難以想象的。抵抗力差的,直接會心髒驟停而死。

後來封雄也告訴吳疆,師傅西門修衣的聲音,之所以會從那件蓑衣裏飄出,正因為師傅他老人家早在幾十年前就可以做到“千裏傳音”。

吳疆問他,那師傅究竟達到了什麼境界?封雄隻是笑了笑,望著天上的月亮半天不說話。等到吳疆實在問急了,封雄才蹲在地上,指著地上一隻小小的螞蟻,道:“我不知道師傅到底是什麼境界,但是我知道,在師傅麵前世人都是螻蟻。”

……

朗月當空,山頂有風。

封雄還在用物理方法,驅散滯留在他體內的至陽真氣。吳疆問他大致需要多久,封雄一邊跑一邊笑嘻嘻地伸出四根手指。

“四分鍾?”吳疆問。

封雄笑了笑,搖了搖頭。

“四十分鍾?”吳疆問。

封雄又笑了笑,搖了搖頭。

“我去,該不會是四個小時吧?你難道要在山頂上一直跑四個小時?”吳疆瞪大了眼睛。

封雄笑了笑,點了點頭。

“行,那你就慢慢跑吧,四個小時後天都亮了,保安都來了。我還是先走了。”

吳疆實在沒有辦法,隻能衝那個不停奔跑的封雄揮了揮手,一個人抱著那本《太玄洗髓錄》,循著來時的路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

吳疆抱著那本厚厚的《太玄洗髓錄》,肚子餓得咕嚕嚕叫。肩膀上那一大塊被雄獅抓爛的傷痕雖然已經結痂了,但隻要稍微用力還是火辣辣的疼。

下山的時候,因為有露水,加之通往問鬆崖頂的小路十分陡峭崎嶇,吳疆走的十分小心。好幾次,若不是他用手拽住了旁邊的青藤,就直接滾下去了。因為走的很緩慢,原本隻有幾十米的山路,吳疆往往都花了近一個小時。等到他快要走到問鬆崖山腳時,都已經接近淩晨五點半了。

五點半,天際邊露出了魚肚白。月亮還掛在天際,一抹圓圓的紅日,卻從東方的海平麵上冉冉升起來了。

吳疆揮了揮額頭的汗水,走出了一線天。他仰頭望向望鬆崖的崖頂。一條長長的影子,還在不停地繞著崖頂轉圈。那是奔跑中的封雄。隻不過,此刻封雄已經體力嚴重透支,奔跑的速度完全不如兩個小時之前了。

吳疆望著封雄繼續奔跑,不禁搖了搖頭:“哎,真他媽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裏啊。”

說完,吳疆正要跨過一條長滿了青苔的小溪時,腳底突然一滑,整個人直接就掉進了那條小溪裏。

“啪!”

吳疆屁股都摔疼了。就連他懷裏的那本《太玄洗髓錄》,都落在了小溪邊的一塊圓圓的鵝軟石上。

那本書是西門修衣老師的珍藏,吳疆心疼的厲害。他趕緊將書撿起來,放身上揩了揩:“娘的,還好沒打濕。”

吳疆衝那塊圓圓的鵝軟石上吐了一口唾沫,剛剛轉身要走,卻突然發現了不對勁兒。於是,他再次轉身,認真地看了一眼那塊灰白色的鵝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