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起來的,隻可能是他們兩個了。”
“玩遊戲可不嗯那個耍賴,餅幹拿來!”
場麵亂糟糟一片,我和蕭以恒被拉到了岸上,一塊長條餅幹遞到了眼前。
蕭以恒笑得很開心,拿起餅幹就咬住了一端。
我皺緊了眉頭,心裏有些不高興,想不到我竟然會被看起來無辜的蕭以恒拽了起來,更何況還是在馮寶寶的麵前。頓時還有些興奮的心情在此刻就降低了好幾個度。
大家都在催促,眼睛裏閃著光芒,大喊著吃餅幹!
我咬上了餅幹的另一邊,和蕭以恒四目相對。
蕭以恒眼睛笑眯眯的,也沒有任何的行動,似乎在等著我先去咬餅幹。
我往前咬了兩口,離蕭以恒的嘴巴還有些距離。蕭以恒往前咬了一大口,嚇得我往後一縮,直接要掉了餅幹。
“不算不算,再來!”
在場的人都不打算放過我們,馬上又送了一根餅幹過來。
我深呼吸一口氣,咬上了餅幹,不由得握緊了手心,心裏緊張起來。
這一次進行得很順利,我們咬得還剩下最後一點,但是還不夠,因為不能剩下一點。我有些為難了,不敢再進一步。
但是蕭以恒一直很興奮,見我沒動了,又眯起了笑得彎彎的眼睛。他的手抓住了我握緊的手心,把我的手裹在了他的手掌裏,然後往前一傾,剩下的餅幹都被他卷進了嘴裏。溫暖的舌尖貓爪一樣突兀地掃過我的嘴唇,酥麻的感覺激得我顫抖了一下,而蕭以恒已經卷著所有的餅幹放進了嘴裏。
蕭以恒嚼著餅幹,帶著戲謔又開心的笑容看著我,對我表現出來的窘迫很滿意地樣子。
我趕緊退後了幾步,離開了蕭以恒的範圍。
蕭以恒果然不是什麼真的單純、無辜,一樣是隻藏起來的狐狸,茭白的麵皮下是狡猾的笑容。
轉身後我剛好與穆天的目光交彙,穆天取下了太陽眼鏡,支起手撐著腦袋看著我這邊的方向。猝不及防的交彙後我心底發了涼,穆天的眼睛裏沒有笑意,反倒是泛著冰冷的光芒。
有人拉了我一把,說進行下一場遊戲了。這下也把我從恐懼中拉了出來,讓我找到了逃避的理由。
晚上又是熱熱鬧鬧的狂歡,這些年輕人就像是蓄積了滿滿的力量得不到發泄,一旦瘋狂起來讓人控製不住場麵。我算是徹底得罪了馮寶寶,本來想要跟她拉近距離,結果一下午都在跟我翻白眼,晚上我也就沒有了和他們一起瘋玩的心情。
踩著沙子往別墅走的時候,我抬頭望見了在二樓端著酒杯眺望夜色的穆天,他的身旁傍著嬌豔欲滴的小明星,柔弱無骨地模樣讓人隻想百般愛憐。隻可惜此刻的穆天像是不解風情的柳下惠,獨自品著紅酒沒有任何的反應。
穆天視線往下一轉,看見了我的存在。我被他盯得起了一層冷汗,在這悶熱的夏天竟然有些涼颼颼。
我想趕緊離開,可我清清楚楚看見了他的唇形:過來。
我咽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去了二樓。
小明星幫我開的門,一臉的不高興。
穆天已經坐在了屋內的竹椅上,夜晚的海風吹散了白色的簾布,白絲一般的流蘇在穆天的身後把品酒的穆天襯托得美輪美奐。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看見了溫柔的穆天。
但是下一秒,他嘴角浮現的笑容就讓回歸了現實。穆天終歸是穆天,不是任何場景可以改變的。
穆天讓小明星出去。
小明星扭捏地看了看杯子裏的紅酒,撒嬌地爬上了穆天的腿,指尖拉著穆天的衣扣,說著不要。
穆天笑著掐住了小明星的臉蛋,小明星得意地想要吻上穆天,穆天卻靠近了她的耳朵低聲說了些話,眼睛一直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看見小明星的身體一陣顫動,隨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驚鴻之間看見了她驚慌失措的臉龐。
最後,房間裏隻剩下我和穆天。
“穆先生。”我努力想要擺放出最官方的優雅笑容,但是穆天的氣場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心裏惴惴不安。
穆天調整了坐姿,重疊著自己的雙腿,把自己剛剛飲過得紅酒杯推到了我的麵前:“嚐嚐。”
我端起酒杯,依稀還能看見印在澄澈玻璃杯上的唇印。我稍微轉了一個角度,搖晃著酒杯深深嗅了一口酒香,抿了一小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說:“應該香味和醇度是一零年後生產的紅酒,但是似乎多了什麼味道,我不敢判定是哪個莊園生產的。”穆天這樣身份的人喝的紅酒不說有一定年份,但肯定是世界十大葡萄酒莊園裏生產出來貴族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