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正儀完美地轉達了穆天的話,同時也在告訴我一件事:穆天終於開始行動了,他第一步就是停掉我一切的通告和活動,這次的任務肯定會延遲歌手欄目,等到“廢墟”的熱度停下來後我還不出現在民眾的視野裏,那我這段時間積累的起來的粉絲就會慢慢垮掉,最後變成路人。
穆天,你是這個意思嗎?
熊正儀把資料交給了我,但是任務卻讓我對剛剛的想法產生了質疑。
穆天交給我的任務實在太簡單了,簡單得或許隻需要幾天的時間就能完成。
穆天要我去韓國幫助安啟然完成把十八歲少女梅若曦勾引到手的任務。
安啟然的模樣跳在了我的眼前,那麼美的男人不可能連小女孩都勾引不到吧,距上次跟安啟然見麵後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那段時間他難道一直都沒有行動嗎?
還是說這隻是穆天把我支開的一個借口?
我忐忑不安,想了很久再次給穆天打了一個電話。
這一次穆天沒有再拒絕我的電話。
“穆先生。”接通了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麼。
見我很久說不話來穆天開口了:“難道你是特意打電話來告訴我你很閑嗎?”
穆天的語氣並不友好,嚇得我更加不好開口了:“穆先生,您交給我的任務是協助安啟然先生是嗎?應該用不了我吧?”
“哼。”穆天輕哼了一聲,“安啟然那個蠢貨,到現在還沒有動靜,跟我嘮叨了半天說要你去幫他。”
我終於還是問出了口:“穆先生,那天的事情,韓真矢的事。”
穆天那邊笑了起來:“你不提我還有些忘了呢,等我這段時間忙過了再來說怎麼懲罰你怎麼樣?如果你表現得好,我或許會從輕發落。”
穆天明確說了會懲罰我反倒讓我放下了心,至少他不是要把我從他手下的名單中開除。
掛了電話後,我有些無力地躺在了沙發上,深呼吸了幾口氣口才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哈,蘇半夢,你可真蠢!穆天怎麼可能為了懲罰你來延緩他的大事,竟然連問都沒有勇氣,真是太懦弱了!”
第二天我就收拾了東西遠赴韓國,剛下飛機就接到了樸園惠的電話。這段時間都在擔心穆天的事情,也不知道樸園惠那邊怎麼樣,韓真矢有沒有跟樸園惠坦白。不過這些我都管不了了,我要先把自己這關過了才行,不然真是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喂。”我接通了電話。
樸園惠那邊很安靜,安靜地能聽見她深吸一口氣的聲音:“蘇半夢,我知道你隻是想要讓我對韓真矢先生徹底死心,我不怪你。即使當時我很生氣很傷心,我還是可以選擇原諒你。你說我懦弱也好,說我無能也好,我始終沒辦法徹底憎恨你們。你對韓真矢先生有偏見我也知道,我隻求你一件事,不要傷害韓真矢先生好嗎?”
“樸園惠,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我氣得差點要摔掉臉上的墨鏡。
“我知道,我已經想了很久才決定給你打電話的。”樸園惠馬上回答了我,隨後才緩緩開口:“蘇半夢,你聽著,不管韓真矢先生對我做了什麼都是我的咎由自取。隻是你不要去主動傷害韓真矢先生,因為他是真的喜歡你。”
我捏緊了手機,好想大罵樸園惠的愚蠢,想要完完全全告訴她我和韓真矢曾經默許的交易。韓真矢對我的好不過是還沒有得到我,在我身上還能找到刺激和利益,得不到的才是最騷動的!樸園惠你怎麼就這麼蠢,連這麼表麵的事情都看不出來。“樸園惠,你不要傻了,事情根本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好了,輪到我上場了。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我們也不再是朋友了。”樸園惠果斷掛了電話。
我張著嘴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心裏一陣煩躁,還有一些淡淡的悲傷。我毀掉了好不容易沒有利益層麵接觸的友誼,終於沒有人會再讓我亂了心神了。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隻知道心口的位置被人掐住了,火辣辣的疼。
我關上了手機,苦笑了一聲:“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在這虛偽的世界裏誰會去在乎那兩個字呢。”
我茫然地看著異國街頭的人來人往,竟然有種迷失了方向的錯覺。提著行李箱在機場外站了好久才被手機的鈴聲喚醒。
“蘇半夢嗎?你到韓國沒?我讓人來接你。”安啟然有些大大咧咧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一個多小時後我跟他彙合了,在酒店裏,不是那棟別致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