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韋琪轉身過來看了我一眼,掀起了一邊的嘴角:“對啊,自從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之後,就很少回來這邊了。也真是巧,剛好就看見你進了裏麵打電話。”
我笑不出來了:“聽到了多少?”
泉韋琪腳下的高跟在地板上踩出微微的脆響,在靜謐的角落尤其突兀,她把煙頭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走到了我的麵前:“你在擔心什麼,有什麼是不可見人的秘密嗎?”
我輕笑了一聲:“哪裏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隻不過是私事,不希望別人知道罷了。”
“也對。”泉韋琪點點頭,說道,“身為一個快速上升期的新星,竟然心中的偶像是程之雅那樣的模特,的確是有些羞恥。”
“嗬嗬。”我笑了幾聲,如果泉韋琪隻是這樣認為我到覺得無所謂,就怕眼錢的這隻狐狸看穿了一切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泉小姐,那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待會兒還要跳舞呢。”
泉韋琪朝我微笑地點點頭,笑得十分豔麗,但我總覺得她的眼神裏有一絲我看不懂的算計,讓我的心緊了一些。
我轉身的離開的時候,就聽見了泉韋琪似乎是自言自語的模樣說了三個字:“程之雅。”
每一個字的咬字都很清晰,音量又特別的溫和,帶著一種別樣的回味,讓我更加不能安心。
泉韋琪肯定是聽到了什麼關鍵性的句子,結合她自己的想法和她能得到的資料,就會有新的發現,才不可能是她表麵上所說的那麼簡單。認為程之雅是我的偶像,還在這樣的角落偷偷接聽電話,這絕對不會是簡單的所謂談論自己的偶像的電話。可是,我猜不透泉韋琪的眼神。
我不怕她知道我對程之雅的針對,畢竟著娛樂圈裏針對誰從來都是沒有定性的,誰阻礙了我的路,自然就會對她不滿。我會討厭一個人太正常了,喜歡一個人也會正常。但是我就怕泉韋琪會懷疑我的身份和真實的目的,畢竟我隻不過是個剛出道而且炙手可熱的新人,按理來說應該是最開心的時候,這個時候更是要迎合別人,減少樹敵,哪裏還會自己去找一個敵人。更何況這個敵人還是個和自己發展路線、生活地界豪不搭邊的模特?
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泉韋琪更加不可能以為得單純。
我和泉韋琪從第一次見麵起,可都是給對方加上了“狐狸”的標簽,想的事情更加不可能那麼表麵簡單。
看來,我得分一些心思在泉韋琪的身上了。
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否則不要說報仇,自己這個新的身份說不定都存留不久。
我是歌手的最後一戰也打得十分漂亮,雖然我依然不是冠軍,但是我蘇半夢已經被譽為了歌唱界的一匹黑馬的存在。憑借新人的身份,一路拿下超級新星的亞軍,得到了網民票選最高的呼聲,現在又在我是歌手中直接衝到了最後的階段,甚至在這期間自己創作了一手炙手可熱的新歌“絕望”,在最後竟然還拿出了韓國知名作曲家韓真矢的第二首獨家定製的新歌“瘋狂的惡魔”,刷新了“廢墟”的新高度。
我的名聲在歌唱界已經是個爆炸性的消息了,從來沒有人會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裏就獲得了這麼多的榮耀,更加不會獲得了這麼多堅實基礎的粉絲。而且工作室還發出了年後就舉辦一場演唱會的消息,簡直就是新人從來沒有過的成績。隨後就發表的新專輯,更是突破了之前的銷量,甚至比很多知名的歌手還要賣得多。
我蘇半夢在勢力和成績上已經不能用新人來稱呼了,而韓真矢的名聲也在中國打響了,其創作的能力和眼光也被國內肯定,不再緊緊限製在韓國內部了。熊正儀的名聲更是毋庸置疑,我和熊正儀現在就是一體的,對我的讚賞就是對熊正儀的肯定,對熊正儀的讚賞就是對我的肯定,甚至在一家有名的報刊上,寫下了“蘇半夢必將成為熊正儀的巔峰之作”的狂妄預言。
最近這段時間來自各地的禮物、祝賀、通告、邀約都要把工作室給淹沒了,好在這些都有熊正儀來處理,而我跟忙碌的敏姐她們比倒還算是清閑。可現在這種狀況對我而言也是喜憂參半,所謂樹大招風,我這個在娛樂圈裏還沒有堅實基礎的新人在短時間內取得了這樣讓人羨慕的成績,就會受到來自娛樂圈各個角落的關注和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