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總是最熱烈的花朵,粉色總是最瑰麗的顏色,追求者永遠都是純情人類的用語。
蕭以恒已經主動把握了節奏,開始真的重新開始輪回了時間,從頭開始。
我握著卡片的手有些發抖,真的可以重新開始嗎?
用一束花,一張卡片,一句話,就可以重新來過?
我不知道,也不敢否認。我收下了卡片,讓敏姐把玫瑰花插在花瓶裏。
敏姐見我表情不對勁,問我怎麼了:“這是蕭先生給你的花,這麼有情調的男人,你還不高興?”
我把卡片放進了備忘錄裏夾著:“是挺感動的,但是另一方麵也太難了。”
“難?”敏姐沒懂我的意思。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麼,我先去正儀哥的辦公室了。”我起身走出了休息室,敏姐跟在後麵沒有再說話。
“正儀哥。”我敲門去了辦公室,熊正儀正在通電話,見我過來點頭讓我進去,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熊正儀衝我伸手的敏姐揮了揮手,敏姐會意地離開並關上了門。
我坐在了沙發上和熊正儀麵對麵,熊正儀一向簡潔明了,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鋪墊:“還有兩天,我馬上讓敏姐發出你接到廣告的消息,到時候你就給蕭以恒外出采景的借口,到時候我會送你去機場。穆先生已經過去新加坡了,等你過去他會派人去接你的。”
“嗯,好的。”我連忙點頭,“正儀哥,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嗎?”
熊正儀停頓了片刻,應該是在思索自己的腦海:“穆先生跟你說過過去做什麼吧?”
我說:“穆先生隻說是有一個賭注,其他沒有多說。”
熊正儀點點頭:“那你也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了,你需要知道的到時候自然會知道。這兩天記得跟蕭以恒交接好,千萬不要露出了馬腳。他雖然看上去青澀,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我嗬嗬笑了兩聲,要是被熊正儀知道我早在幾天前就犯傻地說了一堆推開蕭以恒的話,熊正儀會不會直接把我滅掉?“正儀哥,我知道了。”
“蕭以恒剛給你送花了?”熊正儀突然問了一句。
不過是剛剛發生的事情,熊正儀怎麼知道得這麼快?我點頭說:“嗯,玫瑰花,還送了卡片。”
“這手段倒像個孩子,不過也因為他在感情這方麵是弱點,穆先生才能輕而易舉就消滅了馮先生。”熊正儀說著就有些高興。
我握緊了手心,低垂著腦袋,輕聲嗯了一聲。
“現在你應該接受他的玫瑰花,然後共進晚餐,來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想來效果會很不錯。”熊正儀遞了一張名片給我,“這是投資方女兒開得一家西餐廳,最近才開業的,去光顧吧。”
我點點頭,收好了名片:“嗯,我會去好好打個招呼的。”
“嗯,去吧,希望不要讓我失望。”熊正儀的眼鏡泛出了一道冷冽的白光,就像是一道冰冷的警告,讓我心頭一驚。莫非熊正儀已經看出來了什麼,把我納入了不安定的因素,所以今晚才會這麼多說了兩句,甚至還特意關注了蕭以恒的消息,主動把接下來的計劃都給我安排好了。
我握緊了名片退了出來。看著上麵的嶄新的店名,歎了一口氣,看來晚上這一餐必須要去了。
我打開手機撥通了蕭以恒的號碼,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喂,半夢。”好幾天沒有聽見蕭以恒清冽的聲音,這下聽見反而有種懷念的感覺。
我的嘴角揚了起來:“謝謝你,我收到了你的鮮花。”
“喜歡嗎?剛開的玫瑰,我親手包紮的,有些笨手笨腳,弄壞了好幾個包裝才弄出來。”蕭以恒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似乎真的就像是從開開始一般的激動心情。
我笑著說:“我很喜歡,很用心,沒想到你這麼用心。手有沒有受傷,玫瑰上麵有刺吧?”
蕭以恒嗬嗬笑了幾聲:“沒事,小傷。”
我依靠在牆麵上,心情也漸漸放鬆了下來。說不定真的可以重來一次,帶著不一樣的輕鬆心情,再去嚐試一次,如果可以,希望不會再受傷。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天真的想法以後會不會後悔,但是此刻真的是這樣想的,真的被蕭以恒的稚氣感動了。
這樣想著接下來的話也不難說出口了:“那麼我的追求者,接下來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晚餐了呢?”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願意。”
放佛在在這一刻,兩顆心才真正挨得近了一些。